等她穩穩踩住外牆石雕的褶層後,常璃的雙手抓著窗台,讓上半身出去,然後一隻手將窗子拉下,隻留兩仗寬的開口。

接著常璃小心往旁邊移動,右邊有一根很粗的鐵管,她伸出一隻手想去摸索由屋頂往下延伸的排水管。

尷尬了,還差一個手掌的距離。

常璃在寬闊的牆麵上猶如電視劇裡耍雜技那樣翻了出去,接著淩空一轉,腳已經踩到了鐵管的固定處。

當然,以上僅限於她的想象。

目前她的現狀是一動都不能動,壁虎如果路過可能還會和她取取經,如何在大冬天堅持抱在管子上半小時。

一旦有意外她就是海的女兒了。

再回去的話,想象一下他們的保鏢人數,怎麼都從正門殺不出去,肯定也是死。如果沒有回頭路可以走,那麼不論發生什麼事,都隻能一直向前了。

常璃安慰自己不如就學狼牙山五壯士算了,實在不行就跳下去了。

但是常璃看過無產階級的代表人物列寧說過的一句話,隻要再多走一小步,仿佛是向同一方向邁的一小步,真理便會變成錯誤。

常璃也不敢保證鬆手是不是一個錯誤,她沒有多少把握。

算了,不該再猶豫了,再猶豫下去可能她又多了一個死的選擇,粘在鐵管上被凍成冰塊,凍死。

常璃鬆開手,踢開雙腳往旁邊的方向奮力一躍,在自己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間,她伸出手,能抱到啥就抱到啥。

極短的時間內,常璃不知道現實中動作外人看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她認為自己已經可以和蜘蛛俠媲美了。

至少都占據了兩個共同點-驚險還都沒工資。

常璃的右手抓住了它,這個鐵管給予了她安全感,常璃又想著自己可以去參選奧運項目,為國爭光去。

敢於拚搏是優秀運動員的第一條準則。

這根鐵管塗滿了紅色的油漆,常璃抓著它,連手都變得冰冷冷的,上麵還沾了一些水霧。

寒氣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

一直抱著這根鐵管讓常璃感覺到了有些吃力。

她的雙腳開始往下踩踏,但是不能快速,像是電視劇那樣直接順著管子滑下去肯定是騙人的,隻要她這麼做,她敵不過地心引力。

她隻能一米一米地往下,把身體的重心往後,雙手下滑,然後再回到原來的姿勢。

到了第二層樓,常璃的手腕有點疼,手掌也因為指關節不斷摩擦著牆麵而發疼。

常璃開始懷疑之前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她隻是選擇了更困難和更疼痛的死法罷了。

接近一樓窗邊時,常璃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高度摔下去都沒事了,於是她加快速度往下,最後總算踩到地麵,也終於鬆了口氣。常璃在褲子上擦擦手,然後靜靜站在原地聆聽風和海浪的聲音。

常璃站了一會,從下往上看,屋裡都沒有燈光,隻能聽到海水遊動的聲音。

常璃看著月亮,自由的感覺可真好。

常璃把外套穿上,她把陶瓷刀緊緊地握在手上,屋子的後麵沒有電子監控,她圍著牆麵繞到庭院另一邊,先從遠處觀察庭院的狀況。

路燈很是明亮,散發出刺眼的青光,所照之處亮得跟白天一樣。

車庫就籠罩在光輝之下,圍牆上的鐵絲網也因為反光閃耀著。

但其後方則是完全的黑暗。圍牆中央的柵門關著,還上了鏈條。乍看之下,這裡比監獄更像是監獄。

常璃琢磨出了進去屋子的方法,沒多久就到了車庫外麵。車庫上層的房間沒開燈,裡麵也很安靜。

常璃走了進去。

裡麵除了有五輛車子還有一個工作台。

工作台後有扇滿是油汙的窗子,透過去可以看到海麵上的灰白色月光。

工作台上裝著一個台鉗,其餘地方擺著一堆工具。這些工具都很舊,還是木質把手,由於年代久遠及沾染油汙而變成黑色。

常璃還找到一根錐鑽,把手是球形,橡木製,尖釘部分差不多長到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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