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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璃覺得自己真是了不起。
這麼大的危難竟然被她如此輕巧地躲過去了。
A13帶著他所有的手下都衝了出去，行動很是迅猛。
所有人都靠在了窗邊往後，常璃站在最後，謹慎地從縫隙中往下看。
他們走路的姿勢很緊湊，隊列統一，出乎意料步調整齊，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很多民間組織他們會用軍隊的方法訓練自己的手下，就連常璃所在的五角星幫派也借鑒了不少部隊的訓練方法，這樣能更有號召力和執行力。
但常璃總覺得有點地方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常璃搜尋著A13的背影，應該是隊伍中最前頭的那個，他在人群中也不顯得很突出，隻能算得上步伐很堅定。
常璃看到了他的側臉，在搖曳的樹影下一晃而過。然後，他突然轉過了頭。
她看見了一張臉。
A13的臉長得有些若隱若現，很是中規中矩，唯一讓人有印象的是他的一雙墨綠色與棕色的鴛鴦眸子，還有他的眼神，平淡沒有任何波瀾。
不應該，一般來說，正常人如果懷疑自己被彆人戲耍了不應該暴跳如雷嗎？
常璃不動聲色地偏過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A13似乎在她的角度多停留了幾秒鐘。
等他們都消失後，常璃還是躲避在人群中，把背稍微彎曲，扮演一個經常伏案沉迷於網絡世界的少女。
超元警察還是和她剛進無主之城見到的差不多，各個身材比例都很卓越。
他們的耳朵後有三個連接孔，常璃看他們沒有說話，卻分工明確，估摸著肯定又是內部網絡連線，常璃有點手癢，不知道這種特殊運營線路可以攻擊進入嗎。
每個人的回答都差不多，常璃也跟著他們的回答一塊低著頭細著嗓子附和，把一個內向的不會表達的網癮少女演得惟妙惟肖。
坐在常璃身邊的胖小夥子說得倒是多一些。
“我聽到他說要捉一個人，還說不能讓他落在超元警察的手裡。”
“我還記得他們說要追捕的人很狡猾，是他們要捉的人給他們設套了，他們最後找到了那個人的監控點位。”
超元警察道：“你還有聽到他們提到誰嗎？”
胖小夥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他又手指著常璃：“她和我坐在一塊，要不你們問問她。”
常璃咬牙切齒，但是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原因。她的身份id還沒有處理好，此時她隻是一個黑戶。
她收拾表情，偽裝一副嚇壞了的模樣，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不知道...嗯.....我也隻知道這些....嗯.我...哦，對了...我想到了一個，他們說了..北鬥這個名字。”
胖小夥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聽口氣好像是他們的老大。”
所幸超元警察並沒有為難她們，也可能是他們人數少，隻有三個人，網吧內可是有四十來名受害者。又可能是常璃結巴他沒有耐心，他隻是重點給胖小夥做了錄音記錄。
常璃看他們聽到北鬥兩個字以後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動，難道北鬥不是什麼著名通緝犯？
隻是單純地和原主人有私仇？
常璃還是裝作畏縮的模樣。
她低著頭，但餘光下超元警察的所有行動都被她看在眼裡。
他們隻有三個人，問話都非常模板化，隻是找了幾個人做了筆錄。
網吧內的通信恢複，常璃已經和嗶哢能夠在手持終端上聯係。
常璃【嗶哢，幫助警察調取他們的監控，一定要不留痕跡地幫他們。】
嗶哢【遵命，我的主人。】
常璃【下次不要叫我主人了。】
嗶哢【我隻是您生成的程序，您擁有我的使用權，也可以隨時更改我對您的稱呼。】
常璃【你不隻是我生成的程序，我希望你是我在網絡中的夥伴，就像無主之城的機器人一樣，他們有自己專門的機器人保護法，我以後也會為你找到一副軀殼幫你安置。】
嗶哢【謝謝您，我的主人。】
【請問，您需要我叫你什麼。】
常璃思考了一下【我希望你自己想。】
除了叫本名，以她的腦子確實想不出來什麼顯示好朋友關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