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也沒關注了。
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有的時候,希望並不能與正向的快樂掛鉤。他擁有一切,金錢和權利,很多人一生所求,他已經站在了頂點。
擁抱微茫的希望,往往等於把痛苦主動地延長下去。
鈍刀割肉,殺人不見血,豈非比雪亮的利刃更可怕。
好一隻選擇在溫水中等死的青蛙。
後來,肖靄出動了警隊。
煜瀲又看到了她。
沒有備案上的抽煙喝酒苦大仇深非主流樣子,倒是出乎意料地很能打。
煜瀲不知道任何一個姑娘會選擇什麼方式在一個陌生的高科技大城市活下來。她確實很不一樣。
煜瀲看著自由比賽的視頻,看到常璃嘴角流出了血,她毫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目光一如既往地囂張。
有一種放縱瘋狂又沉浸其中的力量,說不上來,但是她的每一根頭發都把招搖的天性完全釋放,張揚而肆虐。
周圍所有人都在為她狂呼、尖叫。
煜瀲摸著自己的心臟,那一瞬間,跳動的跡象很刺耳,莫名愉悅。
北鬥適時地在他的耳旁聒噪【您是有什麼危險嗎?我建議您不要看這麼粗魯的格鬥視頻。】
煜瀲偏過頭,似乎北鬥就在他的身邊一樣:“你沒有看出來嗎?”
他等了很久,北鬥好像說了一句【您在說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他和寒冷的空氣麵對麵。
如果是阿修羅的選擇,也會這樣吧,完全地隻依靠自己,把彆人護在身後。
煜瀲竟然覺得有些嫉妒在她身邊的卡雅。
明明口氣就是和以前一樣很差,但是偶爾也會流露出寬慰人心的表情,說一兩句溫暖的話。大概,就是在這些犄角旮旯微不足道的地方露出的蛛絲馬跡。
那個名字此時此刻其實很清晰,她就是阿修羅。
那群笨蛋找錯人了。
他也是一個笨蛋。
超元警察的內部漏得和篩子一樣。
但是救她出來肯定會打草驚蛇。
但是他查出了另外一條線,SCI。
無主之城底下沒有任何秘密。
SCI到底在搞什麼研究,煜瀲很快就知道了。
怪物實驗,他們怕是瘋癲了,煜瀲不想知道他們搞這個的目的,他隻是一個喜歡賣弄自己的老東西,最白癡的一個點就是,他把所有的人類都當做是螞蟻,他也想創造一座屬於自己的王國。
他竟然敢把自己和阿修羅類比。
他研究了他們的實驗,在後台找出了控製器。
阿修羅永遠都不會把自己當成國王,他們連阿修羅的性彆都搞錯了。真是沒禮貌。
他們那群自視甚高的蠅營狗苟永遠不會懂她。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阿修羅到底會做什麼,她能做到什麼,所有的事情對她來說仿佛都是遊刃有餘。就像月懸於天,永遠神秘。
誰也不可替代。
後來,竟然還有意外地收獲,常璃真的以為那些怪物都是他的寵物。
看他的目光滿是敬畏和崇拜。
這也是阿修羅的眼睛裡從不會出現的。
阿修羅從不轉身看任何人,任何追隨者,沒有什麼能夠束縛她。
煜瀲覺得有些上癮。
他不知道上癮的是她突然在眼前成了真,而且大大方方,還是突如其來無法控製的虛榮心,已經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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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瀲坐了下來。
他的眼前有兩個人,兩個都長得眼熟。
尤其是這個老頭。
都是超元警察的人。
煜瀲將背往後靠,冷板凳他坐得還有些不習慣:“這不是超元警察中的一級警督科瑪和你的手下小警員?”
科瑪很大年紀了,眼神凶光:“你把我們警察無緣無故扣押下來,不怕出事嗎?”
等等等等,他說個沒完沒了。
科瑪可能發現倚老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