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弄壞了公共設施,常璃考慮下要賠多少錢。

在把他們打成啞巴之前她有太多想問的了。

幕後那雙手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殺她?

再就業地址被查到了,難道她的身份暴露了嗎?無數的問題在腦子裡爆炸,常璃不知道先該問哪一個了。

常璃問道:“你有醫療保險吧?”

他點了點頭,眼神裡裝滿了不明所以。

“應該包括牙科保險。”常璃一拳朝著他的嘴巴打了上去,她揮動的距離短,力道很強。

他被打得後退一步,抽了一口很大的氣,然後彎腰,似乎痛得根本直不起身子,他站起來的時候下巴到脖子滿是血,嘴角已經全部染成了鮮紅色。

常璃一拳揮在他的臉上,她聽到了骨頭鬆動的聲音:“我要名字,到底是誰指示的,否則我就把你整個人一塊塊拆了。”

他猶豫了五秒。

常璃又打一拳,接著他已經平躺在了地上,滿口鮮血地咕噥著。

常璃湊近,聽到他一直在說:“我不知道。”

“誰告訴你常璃這個名字?”常璃將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聲音壓低:“再給你最後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否則,你就當蠟燭了。”

他拚命地搖著頭,眼淚和鼻涕活到了一塊,常璃嫌棄地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手:“冷靜,呼氣,吸氣,深呼吸三次。”

對方聽話做了。過了差不多幾十秒,他抽搐的沒有那麼厲害了,抖動著嘴,艱難地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說要我們對付一個人,如果不去就當場死,去了的話還有一線生機,我不知道,都是他讓我做的。”

“他?”

“對,他很可怕,他。”壯漢說著說著尖叫起來,哭得像是一個300斤的孩子,“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聽到警衛們都叫他曾sir,其餘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求求你,要殺就殺我快一點,我不想回去,我不想死在他手裡。”

說著說著,他陷入了某種情緒,瞬間變成了一個精神病一樣,有點神誌不清了,就算常璃再揍他也毫無知覺似的。

常璃慢慢地鬆開了他的脖子。

不對啊,常璃沒有傷害到他的腦部神經,外傷不可能造成這樣的精神傷害。

整起事件到這裡就結束了。

常璃轉回去,踢踢他那十二個倒在地上的兄弟,有手指探測確認他們是否還有呼吸,然後翻找他們的口袋,什麼都沒有,常璃無意中看到一個人破掉袖子裡的文身,她扒開一看,然後又看著接下來的幾個人相同部位。

無一例外,都有一隻眼睛,常璃看久了覺得眼睛有點聚不上焦。

他們的皮膚都很白,不是天生的那種,而是太久沒見陽光的那種暗無天日的白,他們手上的繭都長在同一個位置。常璃翻看著他們的牙齒,如果猜得沒錯,他們都是囚犯。

常璃立刻站起來轉了個身,因為她聽見有車輛停在她身後的人行道旁。

“警察,不許動,你涉嫌尋釁鬨事,被附近居民投訴了。”

警車絡繹不絕,大概有十七八輛,都不是巧合。

每個車上都有穿戴護具齊全的壯漢下車,他們就像是穿了一副盔甲一樣,常璃突然覺得自己就是無敵霹靂大壞蛋的錯覺。

一個尋釁鬨事需要這麼多警察嗎?

常璃舉著手,大腦從來沒有轉得如此快過,她心裡此時就一個想法,不能落到他們的手裡。

從頭到尾都是陷阱。

陷阱是一個門外漢弄的,搞得漏洞百出。

很顯而易見,這裡被人清場了。他們的演技也很差。

哪怕是路人,也相當的不敬業,演得很馬虎。

一般街上發生重大事故,就算某些人不愛看熱鬨,但也會瞥一眼;而且,人愛看熱鬨的心理是不能被克服的,總會有過來圍觀勸架的。

這裡的路人一個個目不斜視,尤其是穿軍綠色襯衫的,他已經來回走了三圈了,奇怪的是他完全沒往打鬥的方向看,一次也沒有。

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渾身雪白,手上還戴著白手套,身姿很端正,走路都是一板一眼的,常璃在他的刺裂的目光注視下也看了回去,突然之間大腦內有種靈魂被抽離的感覺,她感受到了很強烈的惡心,眼冒金星,她馬上把臉轉過去。

男人冷著臉,打量著周圍,緩慢地抬起手。

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

生活總是這麼操蛋,墨菲定律說越怕什麼就越會來什麼,常璃快要給上帝跪下了,往日的恐懼又一點點回到她的體內。

這是她最不想經曆的時刻。

男人望向一輛灰色的車,這輛車在警車中顯得很突兀,擋風玻璃後麵隻能看清楚一個模糊的灰影。

常璃忽然有些緊張起來,心裡很發毛。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趕緊跑吧,還是老命比較重要。

幾乎是一種本能,她轉身就往後。然後隻見一束耀眼的光芒,像是太陽爆炸了一樣,一下子炸到了半空,幾乎刺傷了她的兩隻眼睛,她根本睜不開。

都沒有留給常璃詫異的時間,那一瞬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的腳底開始懸浮,使勁地往天上飛。她的視線是黑的,周圍很靜,什麼都看不清,然後她的身子一沉,似乎突然十幾個人拉住她的身體往下猛扯,直直地往下墜去,常璃感覺現在是一場拉力賽,她在和十多個人拔河,還對抗著萬有引力。

她的手往腰部摸去,腰部是一把鐵鎖,已經緊緊嵌進她的肉裡。

常璃想用手部的武器,卻發現她的手部關節處也被鎖了起來。

男人冷靜地吩咐道:“用八號武器,不要攻擊她的頭,主要攻擊她的手肘、膝蓋,腰部。”這個語氣好像就是洗菜一樣。

接下來場麵的無法控製是常璃此生難以想象的,巨大的衝擊力從四麵八方砸向常璃,她的腳變重,人直直地往下倒,鐵鎖放開了她。

常璃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地上,像是風箏倒在了地上。

還好,雖然身體死了,但不疼。

男人道:“不要圍觀,不要靠近,小心她最後拚死一擊。”

他考慮得真是周全,所有活路都被他斷絕了。

咋能活下去?

常璃從頭涼到腳趾頭蓋。

“奇怪,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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