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玲嗬嗬一笑說:“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又不是傻瓜“她剛說完,整個身子已被王有財橫空抱了起來。
忙了一夜的女人,根本沒有力氣和王有財周旋,她渾身軟得像根麵條,任由著王有財胡來。由於沒有了蘭玲的配合,王有財頓時也覺得索然無味,他胡亂發泄完時,床上的蘭玲已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跳下床的王有財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便穿上衣服走了。女人如果這個樣子,還有什麼好玩的。
一想到山裡又在停產,而市內今晚又要大整頓,他呆在這兒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乾,何不乘這個機會回趟老家,再說了,他來過西坪村也有些日子了。
當他駕著他哪輛破吉普晃進西坪村時,家家戶戶已到了開飯時間。王有財從車上拿出了給父母買的一些禮品,大踏步朝家裡走去。
一路上他碰到了幾個村民,可人家好像都不願打理他,他也就沒有自做無趣。一踏進大門,就看見葡萄藤下的王德貴。他正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
剛從廚房裡出來的陳月琴一看到手裡提著東西的王有財,不由得笑道:“三兒回來了,還這麼客氣“陳月琴說笑著,便接過了王有財手裡的東西。
王有財笑著說道:“做乾拌麵吧!我想吃這個“
“好的呀!這個簡單“陳月琴大笑著,便提著東西進了上房。
聽到說話聲,王德貴便睜開了眼,全看了一眼王有財說:“現在不是很忙嗎?怎麼正中午跑了回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這老人有時候的預感還是極準的,王有財歎了一口氣說:‘礦洞裡出了點事,所以停產放假,我沒事乾就回來看看“
“出什麼事了?不會是出現生產事故了吧!”王德貴一聽,趕忙坐了起來,他神色嚴肅的問道。
王有財嗬嗬一笑說:“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再說了,就算是出了生產事故,他們每個人都給買了保險,問題不會很大”
“胡說八道,真有大事故的話,保險算什麼?”王德貴是看不慣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用錢說事。
王有財嗬嗬一笑說:“不是爸!不知為什麼,本來勘探好的,這裡的礦按照我們這樣的速度,開采十年也未必開完,可是昨天就發現了土層,不知是裡麵真沒有礦了,還是一個夾屋?所以我今天隻能給工人們放假”
“噢!這樣啊!這個問題說大也大,你得當心啊!上次聽你二哥說,你們西山礦業當時的開采權都是經過省上批簽的,這要是一下子枯竭了的話,你們老板不但損失巨大,你們這些工人一時也要麵臨失業,而且平都市政府也麵子上無光啊!”王德貴搖著頭歎息著說道。
畢竟薑還是老的辣,經王德貴這麼一分析,王有財心裡還真有點慌了,他當時也沒有想到這麼多。這要是真枯竭了的話,他二哥也會罵死他。記得當時批這個礦時,他還對二哥拍著胸脯保證過,說開上個十年八年一點兒的問題也沒有。這才不到兩年啊!“
王德貴年輕的時候在煤礦呆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對礦洞下麵的事情,比王有財懂得多。他不停的替兒子分析著這裡麵的原因。
忽然,他一拍在腿說:“看看是不是把方向搞錯了?我給你說,你們一定要開直洞進去,彆碰到困難了就繞個彎,這樣的話會遺留很多的問題“
經王德貴這麼一提醒,王有財頓時想了起來,他們百十米長的礦洞,幾乎是九曲十八彎,這真要是搞錯了方向,那有礦還真叫怪了。
就在父子倆正討論有關礦洞的事情時,陳月琴的乾拌麵已做好了。王德貴一看,便笑著對王有財說:“你去堂屋把那張小飯桌搬到這兒來,今天中午咱們就在這兒吃飯“
屋內還真是有點熱,葡萄藤下,微風吹來,真叫一個爽。一家三口人,有說有笑的便吃了起來,就在她們吃了正高興時。
忽然大門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吃什麼好吃的?”
隨著聲音,王有發走了進來。他穿著一條花格子的短褲,趿拉著兩隻拖鞋,這哪裡像個廠長,簡直就一地痞流氓。他原本剪掉的長發,這時又長著搭到了肩頭。王德貴一看到這人,不由是眉頭兩皺。
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生的,陳月琴冷著個臉問道:“你要不要吃?”
“肯定要吃啊!我早上沒吃飯,這個時候早都餓了”王有發說著,便坐在了花園邊上。
王德貴冷聲說道:“要吃飯就早點,要不打個電話回來“王有發頓時便變得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