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財輕輕的應了一聲,沒敢再多說話。一旁的王有發則是嗬嗬一笑,大有看熱鬨的樣子。這頓午飯就在這樣一種氣氛中吃完了。
“有財,你幫媽收拾碗筷”陳月琴陰沉著臉說道。
王有財二話沒說,便端著碗筷去了廚房裡。她冷聲說道:“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怎麼能讓老歪去乾這樣的事情,你知道嗎?這事弄不好會坐牢的”
“我知道錯了媽,你就彆再說了”王有財壓低了聲音說道,此刻的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後悔也沒有用了,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想不通,他昨天腦子一發熱,怎麼乾了這樣一件蠢事。
陳月琴長出了一口氣說:“咱們家現在在西坪村的地位,和以前大不相同,如果是前幾年,這個時候前來拜年的人早都排成隊了,你看看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所以你事事得小心,否則被清理出西坪村的可能也有”
陳月琴的話剛說完,便見王老歪提著一箱牛奶走了進來。一年看到這人,陳月琴的臉色頓時變了,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惱怒。
不過王老歪根本不看陳月琴的臉,而是提著牛奶進了堂屋。王有發一看到這老頭便樂了,他笑著問道:“老歪叔!你這是來領賞了?”
“哎呀!還是大侄子聰明,我一來還沒有開口,你就知道了”王老歪滿臉堆著笑。
王德貴長出了一口氣問道:“你今年也該六十一了吧!”
“嗯!比你小三歲,今年確實六十一歲了”王老歪嗬嗬笑著對王德貴說道。
王德貴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老歪啊!人有是越活越明白,可我發現你卻是越活越糊塗。你不管怎麼說,在有財哪兒也該被叫叔,可你昨天晚上做的那叫什麼事?你有沒有想過,這事一旦破露,你得坐牢”
“嗨!怎麼夠,憑有財現在的實力,搞定這樣的事不成任何的問題,再說了,不是還有有道嗎?他可是咱們平都市的市長,誰能奈何的了”王老歪一副天地不怕的樣子。
王德貴一聽,頓時火了,他大聲吼道:“你真是個混蛋,能把事情想的這麼簡單。從古到今,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一看王德貴發火了,王老歪這才低下了頭。
陳月琴聽到上屋裡王德貴的聲音,兩步趕到了上來,她冷聲對王老歪說道:“你跟我來”王老歪看了一眼王德貴,這才跑著跟陳月琴去了西房裡。
王有財坐在炕邊上,一臉的可怕,他對跟在陳月琴身後的王老歪說道:“你真是個混蛋,昨天晚上夏建一來,你為什麼不走?差點就說破嘴了”
“彆說了,就算他不說,這事情夏建她們已經知道了”陳月琴瞪了一眼王有財說道。
王有財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抽出五百元錢往王老歪的手裡一塞說:“拿上錢滾蛋,但你給我管好你這經破嘴,如果這事真要是被你說給了村裡的其他人,那你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王老歪一看王有財變了臉,他心裡還是挺害怕的,他拿過王有財手裡的鈔票,慌忙一個轉身,小跑小的出了王有財家的大門口。
太陽越曬越大,屋頂上的那麼厚的雪,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全化掉了。隻留下陰麵的雪還有滴著水珠。
村裡的水泥路麵上,融化了的雪水像小溪一樣嘩嘩的流著,弄得出來走親豐戚的人,大多都穿上了雨鞋。
一整個下午,夏建都走出迎進的招待著來他家裡的客人。身體內的酒氣也慢慢的散發掉了,他都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喝上兩杯。
當太陽西下時,村裡便響了炮竹的聲音,由遠到近,再由近到遠,震耳欲聾,響聲不絕。躺在夏建床上睡覺的陳小蘭這才被驚了醒來,她推了推睡在她身邊的王翠蘭:“快醒醒!天都黑了”
陳海平這個時候也醒了,他走出房門,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這人丟大發了,怎麼睡到晚上了?”
“沒事,晚飯已經做好了,吃完後就讓夏建開車送你們回去,如果家裡沒事的話,就住在咱們家,明天再回去”夏澤成哈哈大笑著說道。
陳小蘭和王翠蘭一同走了出來,一臉的不好意思,趙紅忙把她們倆個拉到了上房。幾個人隻好坐了下來,老實的在夏建家裡吃了晚飯。
一看都快八點鐘了,大家沒有再客氣。夏建和趙紅去了村委會,趙紅打開大門,夏建便把大奔開了出來。
“路上小心一點,可能有薄冰“趙紅輕聲叮囑著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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