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紅嗬嗬一笑說:“看來你們村的新農村建設要推後了”
“嘿!彆說什麼新農村了,就現在的西坪村的村貌,在整個平都市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村子。村道,村委會,還有村小學,還有哪個村子會是這樣的”夏建笑著說道,他這是給趙紅說寬心話。
暴雨過後的西坪村,非常的涼爽。坐在三樓的辦公室,涼風嗖嗖的吹過,讓人感到無比的舒服。要不是出了山體滑坡這件大事,三個人坐在一起聊聊天也是一件好事。
可就在夏建心裡正想著這事時,忽然有人在村委會的大門口喊了一聲:“老村長家的房子倒塌了!”
趙紅一聽,立馬站了起來。她一邊掏著手機,一邊著急的說道:“我怎麼把他們家裡給忘記了呢?”
雖然夏建對這家人並不感冒,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能不管。他趕緊起身,跟著趙紅朝樓下走去。歐陽紅也快步跟了上來,出了這樣的事情,任何人也不敢大意。
原來,上次全村受災後,村裡大部分的人接受了村裡的重建,唯獨這個王德貴死要麵子,說什麼也不接受村委會的幫助。他家的三麵房子中,東房還是三間土房。上午這麼大的雨,如果院子裡的排水不好的話,不倒塌才怪。
趙紅一邊在前邊跑,一邊大聲的吆喝著,村民們很快跟了上來。
王德貴家的大院內,已經圍了不少的村民。東邊的房子已倒在了院子中間,瓦片、木頭、還有土坯。混雜在一起,看著讓人心裡特彆的不好受。
“人有沒有事?”夏建前腳剛踏進大門,便大聲的喝問道。
早趕過來的陳二牛,忙回頭對夏建說道:“人沒有事,就是這東邊的半邊牆如果不推倒的話,可能存在安全隱患”
“那就推倒啊!還等什麼?”夏建大聲的說著,人已經擠了進來。眾人忙讓到了兩邊。
倒塌的房子前,王德貴渾身泥漿,臉色特性的難看。陳月琴雙手鮮血淋淋,看樣子是刨倒塌的房子所受的傷。
陳二牛看了一眼夏建說:“人家不讓推”
“為什麼?”夏建冷聲問道。
王德貴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夏建說:“這麵牆一倒的話,整個院子便敞開了,沒有了任何的安全保障,所以這麵牆不能推倒。再說了,如果沒有這樣大的雨,這麵牆十年八年是不會倒塌的”
“這事誰也說不準,為了你們家及西坪村人的安全,我看還是推倒吧!”夏建大聲的說道。
王德貴瞪了一眼夏建,怒氣衝衝的吼道:“你胡說什麼?這牆在我家的院子裡,對西坪村人有什麼影響?”
“你說的不錯,如果這院牆往你家院子裡倒,受害人隻是你們家人,但是它如果倒向村裡呢?恰好有人經過的話,你說會是什麼樣?”夏建得理不讓人,他冷聲嗆道。
歐陽紅已聽出了王德貴話裡的意思,她搶到夏建前麵,微微一笑說“我覺得夏總的考慮非常正確,這牆應該立馬推倒,不過老村長大可放心,我會安排人給你們家立馬砌一堵新牆出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沒有騙人吧!”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月琴顫抖著身子問了這麼一句。
歐陽紅一看她的樣子,不由得大吃了驚,她大聲的說道:“不會的,我就在這兒監督,你趕快回房去。陳二牛,你讓莫燕從村委會拿點醫藥用品過來,給她包紮一下”
不用陳二牛說話,莫燕已經率先朝村委會跑去。夏建長出了一口氣,對陳二牛喊道:“趕快安排人,立馬清除倒塌的房屋,而且今天晚上立馬完工”
“這個不用這麼著急吧!”陳二牛看了一眼夏建,小聲的說道。
夏建想了一下,提高了聲音對院子裡的村民喊道:“大家都要注意,尤其是家裡有土坯房,土坯院牆的人家。今天上午的暴雨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晚上,或者明天就不再下了”
夏建這樣一說,好多的村民們便搖著頭,對他這樣的說法好像一點兒都不太相信。可是陳二牛他信。他立馬帶頭,開始清理王德貴家倒塌的房子。
莫燕拿回來了藥品,把陳月琴拉進了上房。王德貴站在院子中間,仍然不肯離去。看著他如此落魄的樣子,夏建忍不住對他說:“你回屋去換件衣服,這裡我替你盯著,如果挖出還能用的東西,我就讓村民們給你留下來”
王德貴回過頭來,茫然的看了一眼夏建說:“你的意思是還會有暴雨要下?你是不是從哪裡提前得到了什麼消息?”
夏建搖了搖頭說:“沒有!我什麼也不知道,隻是憑著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