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坐在車上,等著這兩個女人打車離開了,他才開著大奔朝平陽鎮趕了過來。滿天的繁星,就是沒有一點兒的月亮。夏建把車子開得很快,他恨不得立馬趕到平陽鎮。
讓他高興的是,路上的車輛很少,所以他隻用了二十分鐘的樣子,大奔已停在了鎮政府大院的牆角處。
他剛打開臥室的房門,雷雨忽然從外麵擠了進來。他一進來就坐在了沙發上,顯得極為疲憊。夏建關好了房門,提起暖水瓶便給他和雷雨各沏了一杯茶,然後就坐在了雷雨的身旁。
“何小兵是怎麼抓住的?“夏建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雷雨嗬嗬一笑說:“這家夥打架鬥毆是內行,可是做賊狗屁不懂,他去偷何旺家種子時,穿的還是一雙半高跟的馬靴,本以為可以偷的瀟灑一點,沒想到鞋後跟出買了他,我們就是抓住這條線索抓到他的“
“他不交待?“夏建又問了一句。
雷雨喝了一口茶水說:“剛開始時,他閉口不言,根本就什麼話也不說,可是在事實麵前,他還是沒有頂住,終於承認了下來,說是何旺家的種子就是他偷的“
“那他為什麼要偷何旺家的種子?偷了為什麼要丟到何大牛家的豬圈裡?他對這事是怎麼交待的?“夏建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著雷雨。
雷雨嗬嗬一笑說:“夏鎮長!你不做警察真是可惜了。何小兵的交待根本就沒有可信度,完全是瞎編的,而且一次和一次說的還有出入“
“這人現在是不是就在你們所裡?我能偷偷的看上他一眼嗎?”夏建忽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雷所長沉思了一下說:“可以,現在是晚上,應該沒有人看到,你就從窗戶外麵看,到時候我把窗窗拉起來一點”雷雨說著,比劃了一下關押何小兵的具置。夏建點了點頭,兩個人便關上房門出去了。
大概幾分鐘之後,兩個人又先後回到了夏建的房內。雷所長看了一眼夏建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收獲?”
“當然有了,這人是何水成的打手,我在何家坪村遇到過一次,就是他出來帶人找人麻煩,結果被何水成擋了回去。後來我聽人說,他其實就是何水成在何家坪的打手”夏建小聲的說道。
雷雨嗬嗬一笑說:“這個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到了,可是何水成被抓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啊!”
“不對,何水成被抓了,可是他的老婆李冬梅沒有被抓,這事肯定會和他有著很大的關係”夏建有點肯定的說道。
雷雨長出了一口氣說:“或許你的推斷是正確的,可是這沒有證據,我們總不能把李冬梅也抓過來審問吧!”
夏建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這事情絕對不能再拖。既然上麵有人給你發了話,這說明人家非常的有把握,等過了今晚,你就得放了何小兵,因為一袋馬鈴薯種子也治不了他什麼罪,大不了罰點款什麼的,但是可小兵一放出來,這事就結束了”
“我叫你回來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說怎麼辦?王書記急得不行,可是這事我們也無能為力”雷雨一臉無奈的說道。
夏建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兩圈,然後壓低聲音問雷雨:“趙得林有什麼反常嗎?他人現在還在不在何家坪村?”
“哼!你還彆說,趙副鎮長對這件事非常的上心,老是在我這兒打問這事,可是我知道這人問題不小,所以我什麼也沒有給他說。今天下午時他好像回了平陽鎮,說是他媽生病了要他回來,可是我回平陽鎮時看到他上了去市裡的最後一班班車“雷雨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回憶道。
夏建忽然一拍大腿說:“好!既然他不在,那今晚我就冒險出動,說不定這個案子就破了“夏建說著,便把停在房內的摩托車往外推。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雷雨有點不解的問道。
夏建微微一笑說:“我去找李冬梅,這個女人身上有著天大的秘密,這次她就是個突破口,你等著我的電話好了”
“不用去了,人家一個女人在家,這大半夜的有點妥吧!”雷雨有點擔心的說道。
夏建嗬嗬一笑說:“我讓佟潔早住在她家裡了,為的就是我方便行動”夏建說著,便開心地笑了起來。
“看來我得打報告,得把你調到公安係統了”雷雨說笑著,便起身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