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過年的就不用去了。你們來一趟我們這裡,也挺不容易的,我看還是算了吧!”一談起這事,姚春妮的哥哥還是挺能說的。
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見解,總之講的是頭頭是道,讓王有財對他有點刮目相看,兩個人越聊越投機。
中午的飯比較簡單,姚春妮親自動手做的麵條。可能是夏建來的原因,這下飯菜燒的還算豐盛。
吃過午飯,在姚春妮的一再要求下,她的哥哥這才帶著她去了幾個叔叔家一趟。王有財躺在炕上睡覺,他沒有去。
下午三點鐘,在王有財的催促下,姚春妮這才含著淚水的哥嫂告彆。臨彆時,王有財有點不忍心,把口袋裡僅有的一千多塊錢全給了姚春妮她哥。這個耿直的漢子,還死活不要。
最後王有財隻能說這是給孩子們的壓歲錢,姚春妮的嫂子才讓她男人把這錢收了起來。
就在王有財啟動車子時,姚春妮的哪些親戚聞訊都趕了過來送彆。場麵有點小小的感動。
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拉著姚春妮的手說:“妮子!你出去混好了,可彆忘了娘家人,你們都開上車了,我們家的孩子連摩托車也買不起”
姚春妮不住的點頭答應,她好不容易才上了車。王有財歎了一口氣,便啟動車子離開了這個貧窮的小山村。
坐在車上的姚春妮,幾乎是哭了一路。王有財不傻,明白姚春妮的心思。她不隻是依戀老家,更重要的是她想自己的孩子了。
可是這事王有財不能說出來。他隻能讓姚春妮自己,慢慢的忘記了這件事。因為李蘭香如果活著,絕對不會讓姚春妮去看她的兒子。於其這樣,還不如不去。
就這樣,等回到西坪村時,太陽已經掛在了西山頭。村裡有些人家的晚飯可能做好了,因為這個時候,禮炮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鳴放。
姚春妮沒有吃晚飯,而是早早的回房睡了。陳月琴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所以悄悄的問王有財:“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去趟娘家怎麼還會這樣?”
“嗨!父母都不在了,哥嫂生活的又貧窮,她看了肯定會難過”王有財敷衍著說了兩句。他那敢說姚春妮這樣是想孩子了。
王德貴聽王有財這麼說,他歎了一口氣說:“不結親是兩家,結了親是一家。你有能力的情況,應該好好的幫幫春妮的娘家。這樣的話,春妮對我們這個家就更上心,你豈不是會省心一點”
“嗯!我知道了”王有財的話音剛剛落下,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王有財一看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他一愣便趕緊的接通了。
裡麵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好!這裡是平都市公安局,請問你是王有財嗎?”
一聽是公安局打來的電話,王有財的小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口。難道是武伍他們又出事了?這麻煩可大了。
“你好!我是王有財,請問你有什麼事嗎?”王有財硬著頭皮,小聲的說道。
隻聽對方說道:“有財利民小診所今天晚上發生搶劫事件,由於報警及時,劫匪已被抓捕,但店員受到了驚…”
“我知道怎麼做了”王有財打斷了對方的話,掛上電話轉身就跑。
陳月琴一看,著急的問道:“出什麼事了,你吃完飯再走啊!”
“診所出了點事”王有財說這句話時,人已坐在了車上。他迅速的啟動了車子,一個急速掉頭。等陳月琴趕到院子裡時,他開著車子已經跑出了大門。
此時的西坪村,禮炮爭相鳴放,全村籠罩在節日的氣氛之中。王有財開著車子,跑出了村子,加速朝平都市趕去。
春節的氣息,在農村的味道特濃,可在平都市來說,這種味道有點,可是根本沒法和西坪村相比及。
可能是多好人都回鄉下去過年了,整條大街上麵,車少人少,感覺冷清了不少。王有財一個急刹,把車子急停在了小診所的門口。
小診所的卷匣門放了下來,但是裡麵的燈光從外麵能看的一清二楚,說明裡麵應該有人。王有財敲了兩下,大聲的喊道:“菊蘭!我是王有財,開開門吧!”
卷匣門嘩啦一聲打了開來,王有財剛走進去,菊蘭忽然從旁邊衝了出來,一下子便把王有財緊緊的抱了起來。王有財能感覺到菊蘭身子在微微發抖。看來她被嚇壞了。
“不要怕!我來了”王有財說著,輕輕的拍了拍菊蘭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