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的傍晚時分,沒想到竟然會下起大雪。
下雪自然有下雪的樂趣。堆雪人,打雪仗。這些事情對於夏建來說,已成為了記憶。
他站在院子裡仰望著天空中飄下來的雪花,回想著每一個下雪的唯美時刻。忽然,口袋裡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美好的回憶。
電話是姚俊麗打過來的,夏建毫不猶豫的便接通了。裡麵傳來姚俊麗有點慵懶的聲音:“過年好!是不是在看下雪?”
“過年好!我還真是在看下雪,你在乾嗎呢?”夏建嗬嗬一笑問道。
電話中的姚俊麗長歎了一口氣說:“孤獨人獨在雪中,說好的陪我過年,你人呢?說話還算數嗎?”
夏建這才猛的想起,自己確實是答應過姚俊麗,陪她過兩天年的。這事他怎麼給忘記了,這可怎麼辦?自己這邊剛剛答應馬豔和他結婚的事,他總不能一轉眼就去會姚俊麗吧!
雖然說馬豔說了不會乾涉他的自由,但他這樣做,夏建心裡還是多少有點不爽,畢竟他是有了婚約的人。
就在夏建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姚俊麗時,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去吧!雪下的大,開車小心一點”
夏建一驚,猛的一個轉身,他發現馬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站在了他的身後。夏建趕緊的掛斷了姚俊麗的電話,有點不大自然的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時間了,看你著迷的樣子,不忍心打擾你”馬豔微微一笑說道。夏建這才發現,馬豔的身上已經白了。他走了過去,輕輕的替她拍打掉了身上的積雪。
馬豔微微一笑,也拍了拍夏建身上的積雪,然後長出了一口氣說:“去吧!我說了,我不乾涉你的自由,相信你能處理好任何的事情”馬豔說完,轉身消失在了大雪之中。
對!自己應該自信一點。夏建緊握了一下拳頭,快步走到了村口。他打開了車子的後備箱,找出防滑鏈,快速的給車子裝了起來。
雪越下越大,幾乎都能蓋過腳麵了。夏建開著他的吉普車,不緊不慢的朝平都市趕去。夜幕降臨了,周邊的村子裡斷斷續續的響著爆竹的聲音。濃濃的年味並沒有因為這場大雪而變淡。
從西坪村到平都市的路還算平坦,路上的積雪越來越厚,可夏建開著車子卻走的非常平穩。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已駛進了平都市。大街上,車輛很少,一群孩子們追逐著,他們在玩打雪仗的遊戲。偶爾會有一對情侶相擁著從車窗前走過。
夏建把車子開的很慢,他一邊走,一邊欣賞著,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見如此美景似的。
夏建的車剛開到姚俊麗家彆墅的大門前時,緊閉的大鐵門卻在這一瞬間打了開來。隻見姚俊麗迎著汽車的燈光跑了出來。她風一樣的衝上了夏建的車子,猛的抱住夏建狂吻了兩下說:“我知道你會來的”
姚俊麗家客廳的茶幾上,已擺好了豐盛的菜肴。白酒、紅酒各放了一瓶。夏建長出了一口氣,非常大方的坐在了沙發上。
姚俊麗回房間去換衣服了。這有錢的人家,連吃個飯的細節也很講究。夏建看著這兩瓶酒,心裡七上八下。也許這是她最後一次坐在這兒喝酒了。
就在夏建正想著這個心事時,姚俊麗穿著一身柔軟好看的睡衣走了出來。這女人平時非常注重保養,沒有生過孩子的她,身材真是好的沒法形容。
姚俊麗偎依著夏建的身子輕輕的坐了下來,她兩隻迷人且又漂亮的大眼睛注視著夏建,好久了才柔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夏建本想說他和馬豔要結婚了,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又覺得不妥。在這樣一個夜晚,他不想破壞如此美好的氣氛。
“哦!沒事,就是覺得你越來越漂亮了”夏建嗬嗬一笑,伸手拿過了桌上放的紅酒。
姚俊麗輕輕的打了一下夏建說:“傻瓜,紅酒需要醒的”她說著便站了起來。姚俊麗開紅酒的動作非常的熟練,她很快便把紅酒倒在了醒酒器中。
夏建衝姚俊麗嗬嗬一笑,便自己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他一邊吃,一邊稱讚著姚俊麗的手藝。
沒想到姚俊麗反而哈哈一笑說:“這可不是我的手藝,保姆做好放在冰箱裡,我隻是拿出來熱了一下”
“啊!”夏建故裝驚訝的叫了一聲,便和姚俊麗笑成了一團。他想好了,既來之則安之,他不想讓姚俊麗這個女人度過一個孤獨的夜晚。將來如何,那是明天的事。
一瓶紅瓶,對於夏建和姚俊麗這樣好酒之人來說,未免是少了一點。正當夏建要打開茶幾上的一瓶白酒時,姚俊麗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