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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聞收到李佳貞的短信之後也趕來了修車廠。
這家修車廠不大,車庫停著兩輛汽車,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修車工具,車庫旁邊站著三個工人,抽著煙閒散的聊天,一見有警車大家的目光都轉了過來。
“你好,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文聞首先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想問問去年周學義是不是來修過車?”
“周老板經常來的呀,這條路上就我們一家修車的。”搭話的人看上去是個管事的,穿著修車的圍裙,手上卻帶著一隻價格不菲的手表。
“你好,我是刑警隊副隊長,李佳貞。”李佳貞也拿出了證件,“這關係到一件刑事案件,希望你們能配合調查。”
“刑事案件?”聽到這句話,那人立刻就啞火了,唯唯諾諾的回答道,“李隊長,我們可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客人的事,我真的不清楚啊。”
“您貴姓?”李佳貞見對方如此緊張,反而放心了許多,這樣的人口風不嚴,稍微嚇一嚇就什麼都能說出來了,不像周學義那樣的老狐狸。
“哦,忘了忘了,我叫王斌,是這裡的店長,”王斌的語氣都變得客氣了。
“王老板,我們知道做生意都不容易,隻是這消防問題也不容小覷啊。”李佳貞指了指角落散落的機油。
王斌的臉刷的就白了,這做生意的總會有疏漏,要是查起消防來,沒有幾家店能逃得過處理。
“去年,我記得,在過年前吧,周老板的車刹車壞了,我們還找了拖車去拖呢。”
“噢?記得挺清楚啊。”徐誌陰陽怪氣的吐槽。
“因為那是人為損壞,”王斌也不敢再和徐誌犟嘴了,“要是劃車或是紮胎,我肯定不記得了,但那是故意損壞刹車高壓管啊,那搞不好就是人命啊。”
“像周老板那麼好的人,都會被人盯上,世道不好。”
旁邊的工人也跟著吐槽了一句。
“你們這麼確定是人為損壞的?”文聞一邊做著記錄,一邊提出自己的疑問。
“當然,特彆明顯,而且……特彆……怎麼說呢……噢,噢,粗糙。”王斌結結巴巴的想著這個形容詞,他文化程度不高,但對於車的了解,可比在場的人都高。
“怎麼說?”
“那種簡單破壞刹車高壓管的方法,隻有外行人才會做。”王斌自信的說,“而且對方肯定不是什麼聰明人。”
“噢……您的意思是對方想讓周館長出意外,可是腦子不好,做的太粗糙,導致周館長逃過一劫?”李佳貞將王斌的言外之意直譯出來。
“我是這麼猜的,畢竟一般仇怨,頂多就是紮輪胎,要是動到刹車上,那就是要對方命啊。”王斌的話給眾人提供了一條思路。
“那周學義的車是什麼時候修好的?”李佳貞沒有接王斌的話,把問題重新轉移到了周學義身上。
“是……我想想……”王斌眉頭緊蹙,“過年後,我記得那輛彆克替換件蠻難找的,而且周老板喜歡原裝的,就等到了年後才裝完。”
警方三人麵麵相覷,似乎又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謝謝您配合,那我們先走了。”
告彆王斌後,三人回到警局對今天的調查進行複盤。
“趙小姐也提到了衣服,她說周館長曾穿著那件衣服去她家買過藥。”文聞將自己的信息和李佳貞的信息進行交換。
“這個趙小姐是有什麼過目不忘的本事嗎,怎麼什麼都記得啊。”徐誌一臉難以置信,還帶著些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