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呢?”
“啊,警察同誌,”其中一個保安立馬扯了扯另一個人的衣服,示意有警察。
“警察同誌,這裡不能乞討的,你也是知道的,這是商場規定。”
“規定是規定,要文明執法。”文聞一邊把老人扶起來,一邊和保安講起道理。
他也知道大家都是職責所在,自然不會為難對方。
“是,是。”
保安也很客氣,老人離開,他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文聞扶著老人,關切的問了老人的住址,家庭情況。
“我兒子賭博,躲債去咯,沒有人了,家裡。家裡就在旁邊。”老人說話有點混亂,似乎是有老年癡呆。
“我不曉得這裡不給,要飯的,要不到我今天,我今天就餓。”
現在已經是深冬,老人身上隻穿著一件破敗不堪的棉衣,一個個大窟窿擋不住一點風寒。
“仙兒,你先陪著老人,我去買點東西回來。”文聞把老人托付給趙弦,自己往商場樓下的超市奔去。
趙弦平日很少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她隻是愣愣的看著老人。
“你,你,你是我孫女?”
老人明顯神誌不清,指著趙弦問。
趙弦搖頭,表示自己不是。
“噢,對,我孫女是跟她媽走了,走了好,我兒子就是個畜生。”老人自顧自地說,趙弦也不知道怎麼會話。
一陣風起,趙弦看著老人空蕩蕩的脖子,把自己的圍巾取了下來,然後小心的幫老人係上。
平日裡她是不會主動做這樣的事,隻是看見文聞熱心,也想起自己的老人,心裡不由生出幾分憐憫。
奇怪,以前,好像從來不會有這種感覺。
做善事不是她這樣的普通人應該去承擔的,趙弦一直是這樣想,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那些坐擁最大權力的人,卻沒有負起他們應該背負的責任。
普通人能幫他們一天,那明天呢?
趙弦想到這,又覺得一切都沒什麼意義。歎了口氣。
老人圍著圍巾似乎高興了些,抿著嘴,笑了笑。
“先把這個穿上。”
文聞把自己剛買的羽絨服給老人套上,然後又介紹起手中的東西。
“這是大米,這是油和鹽,還有肉罐頭,冬天都不會壞。”
文聞倒是實在買的東西都是能過冬的,他大包小包的給老人看。
“要我送你回去嗎?”文聞看見了老人脖子上的圍巾,朝著趙弦溫柔的笑了笑。
“不,不,我走,我要自己走了。謝謝你。”老人將這些大包小包放進自己的推車裡緩慢的走出了廣場。
趙弦和文聞也朝著停車的位置走。
“我能問個問題嗎?”趙弦並不想隱藏自己的想法,哪怕是惡劣的。
“嗯。你問唄。”文聞的笑容一如既往,看著暖洋洋的。
“你這樣幫她有意義嗎?她能度過這個月,那下個月呢?你還去幫嗎?”趙弦問的很直接,也很沉重。
文聞則搖頭。
“遇到了我會幫,而下個月,她可能會遇到另一個我呢?”
文聞自信的說著,他是相信這個世界好人比壞人多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