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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展開說說,報應吧。”李佳貞看周學義放棄掙紮的樣子,決定聽聽這個故事。
“從白露死了之後,我的人生就完了。”
周學義伸手向徐誌要了根煙,徐誌遞給他一根。
“可能你們覺得我在為自己犯下的罪狡辯,但實際上,對我來說沒有兩樣了。”
“我害死了白露,我害死了我自己唯一的女兒。”
周學義似乎能透過玻璃看見正在審訊室外的趙弦。
"自從白露去世之後,我的男性功能就……於是我開始虐打王麗,虐待王麗,我把我的罪分給了王麗,這樣我才能活得輕鬆些。"
周學義捂著臉,似乎沒有臉再麵對任何人。
“我就是懦夫。”
徐誌點點頭,表示認可。
“去年,我發現李方明和王麗有一腿,李方明還找來了兩個門外漢想殺我。”
說到這,周學義突然冷笑一聲,神情也從剛才的後悔變成了理所應當的嘲諷。
“那兩個弱智能殺我?”
“我這輩子送走了很多人,如果我願意,殺了他們也很容易。”
周學義的表情裡有種說不清的惡意,他已經瘋狂了。
“但是我沒有,我隻是躲過了他們的追殺。”
他冷靜的抽著煙,似乎不害怕任何事了。
“可我沒想到李方明居然找上門了。”
“原本王麗隻是幫我分擔罪孽,現在她是罪有應得了,這個叫李方明的見到我就發瘋似地問我怎麼還沒死。”
“問我王麗去了哪裡。”
“搞笑,我老婆去哪,他管得找嗎?”
“我把門一關,一把把他推到在了沙發上,剛好他頭撞在了木沙發的角上。”
“王麗被我推搡了那麼多次,從來沒事,而這個李方明,就那麼一次,他就死了。”
“後來我送他進了火葬場。”
周學義隻用了一根煙的時間就把自己的罪行交代了,沒有什麼悔改之意。
“不是我殺了他,是老天爺要他死。”
李佳貞把他的口供整理完畢,看了一眼徐誌,讓徐誌帶著周學義離開了。
趙弦站在審訊室的隔間裡,看著周學義被徐誌帶走,這個與她還算相熟的人,用一種陌生的方式從她的生命中離開了。
“看不出來,周學義平時樂善好施,捐款一年都有幾十萬,可是對殺人卻沒有一點悔意。”文聞有些感慨,對於周學義來說也許李方明的死就是老天爺的安排。
“可……他還是殺人了。”趙弦倒是沒有這麼多感慨,“違反刑法的最終歸屬就是依法執行。”
趙弦打了個哈欠,似乎對眼前的事情沒有興趣了。
她回到自己的工位開始整理不相關的案件,陳州縣不大,可案件卷宗也算不上少。
十幾年前醫學不夠發達,累積了許多的懸案疑案,趙弦看著一冊冊沒有凶手的案件,將這些案子按照歸類收集合並。
對於趙弦來說,她想要找到真相的原因並不是對於死者的同情或是社會責任感。
真相就是真相,她所希望的就是解決案件本身,那個人是為什麼殺人,這個人又是為什麼被殺,她不感興趣。
一天時間過得很快,李佳貞為了慶祝大家提早破案,提議要去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