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健康!”錢予予抱著花在原地轉了一圈。
“那好,那我先給你錄個口供吧。”李佳貞剛要拉開病房的房門,而錢予予則看了一眼文聞又瞥了一眼在裡頭的趙弦。
“李副隊,我們去大草坪吧,我剛好想曬太陽呢,還能抱著花拍幾張照片。”錢予予拉著徐誌就要往院子裡走。
李佳貞則抬眸望了一眼文聞,昨天文聞的表現她也是看在眼裡,趙弦出事就成了他的心結,他也應該去找趙弦解開這個結了。
文聞朝著李佳貞點了點頭,隨即推開病房房門,趙弦正站在窗前,伸了個懶腰,長發如瀑,傾瀉在白色的病號服上,中午有些刺目的光從她衣服的間隙透過。
“仙兒,你沒事了?”文聞拿著花束走到趙弦身後,他仔細打量著趙弦的身影,確定是沒事了。
“嗯,沒什麼事,警局裡很忙吧。”趙弦轉過身,抬手將頭發紮在腦後,再接過文聞的花束。
“好漂亮。”趙弦看著潔白的花,卷曲的花瓣像一隻隻小喇叭,多了幾分可愛。
“你喜歡就好,”文聞在論壇找了一百多頁,送病人最好的花束,總算給他找到了在縣城能買到並且很可愛的小花。
文聞摸了摸後頸,他的目光躲避著趙弦。
“這個是?”趙弦很快就發現在花束間有一隻用塑膠封好的鵝黃色紙符。
“是我外婆給我求的護身符,現在送給你了。”文聞當警察的那天,他的外婆給他送來了這隻護身符,一直到今天文聞從來沒有在執勤的時候受過傷筋動骨的大傷,現在他把這隻護身符送給趙弦了。
“謝謝。”趙弦有些受寵若驚,她拿著那枚護身符放進了自己手機殼裡,“放這裡可以嗎?”
趙弦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但是趙蘭時常去廟跪拜,和那些年紀相仿的老人一起,大家多數是祈求子女平安健康。
趙蘭告訴過趙弦,神仙菩薩可能不存在,但是為你祈求來的這份心,是難得的寶貝。這點趙弦也記在心裡了。
“當然,”文聞不介意她放在哪裡,隻希望這枚保佑自己平安的護身符能夠保佑她平安。
“給王剛錄口供了嗎?”趙弦很關注這個案子,首先想知道的也是關於王剛的事。
“還沒有,他剛做完手術,槍傷需要恢複。”警方有警方的辦案流程,哪一步都不能少,凶手受了傷就的治好了再審,不能跳過這一步。
“也是,現在錄口供挺不人道。”趙弦從自己的水果籃裡拿出了一根香蕉遞給文聞。
一時間空氣變得很安靜,文聞才發現,撇開探案,他幾乎和趙弦沒有交流,他總是在問趙弦案子的事,似乎從來沒問過趙弦關於她自己的事,也沒和趙弦說過與自己相關的事。
文聞坐到趙弦的病床前,病房裡消毒水氣息讓他想起了過世的外婆。他看著趙弦緩緩開口。
“去年我外婆去世了,”文聞也不知道為什麼提起這件事,“我每次來到病房都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你不喜歡醫院一樣。”
“我很擔心你,當你暈倒的時候,我害怕的不知道要怎麼辦,設計伏擊方案的時候,我好怕,怕的手指都發抖了。”
文聞一邊吃香蕉,一邊和趙弦袒露起心聲,他有好多話想跟趙弦說,好像這次不說下次就沒機會了一樣。
“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感覺我都要跟著去了。”文聞想起昨晚的那一幕,趙弦被王剛挾持,而他站在風力發電站的高塔上,手腳如同被封印了一樣。
“我好弱啊。”文聞的目光看向趙弦的脖子,那道紫色的印記讓他心疼,他的肩膀輕輕抽動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我答應過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