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點創傷後遺症,其他的呢?喉嚨痛嗎?”錢予予打量著趙弦的脖頸。
“沒有了,不疼。”趙弦將自己的衣服拉起來給錢予予展示自己的脖子,完全沒有充血也沒有更嚴重的腫脹。
“那就好,我也睡覺去了,你們要聊天也小聲點哦。”錢予予打了個哈欠,吃飽喝足跑到病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睡起來。
做護士久了,很容易睡著,因為工作的時間太累了,她幾乎是沾床就睡的體質。
“你也睡吧。”文聞幫趙弦把被子掖好。
“你不冷嗎?”趙弦看著文聞坐在自己的窗前。
“怎麼你要邀請我一起睡覺嗎?”文聞放鬆了一些,開起玩笑。
“隔壁還有床。”趙弦指了一下隔壁那張空著的床鋪,上麵放著一床疊好的被子。
“……”
“不要,我就坐這。”文聞像個小孩似的撇嘴,他不知道趙弦心裡是怎麼想的,但他就想待在趙弦的身邊,生怕自己一個疏忽,趙弦就又消失了。
好在醫院裡空調很足,病房內很暖和,文聞坐了兩宿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
趙弦在文聞平緩的呼吸聲中睡去。
而文聞則撐著胳膊,坐在她的床前,他看著眼前的人,好像要把她刻進自己的眸子裡。
“我好害怕失去你,比失去我自己還恐懼。”
文聞低聲呢喃。
——
一周後。
再次在警局見到文聞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平日充滿朝氣的模樣。
趙弦將小電驢停好,還沒來得及拿下頭盔,身後就傳來文聞的聲音。
“我幫你。”
文聞比趙弦高很多,輕鬆將白色的頭盔從趙弦的腦袋上取下,他整理了一下頭盔放到趙弦的車後廂裡。
趙弦則對著小電驢的後視鏡整理了一下頭發,將盤在腦後的長發放下,四散在肩頭。
兩人距離一拳,文聞能聞到趙弦頭發上淡淡的草藥香氣,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洗發水居然有這種木調清香的味道。
“走吧,我幫你拿,下午就要開始審訊了。”文聞接過趙弦手中的帆布包,徑直朝著刑警隊門口走去。
趙弦看著文聞的背影,他今天穿著警服,挺拔的身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又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見麵的模樣。
“看什麼呢?”文聞轉過頭,臉上是熟悉的笑容。
“你今天挺好看的。”趙弦實話實說,而文聞刷地就臉紅起來,他扭過頭,連忙往辦公室走去。
警局裡來了很多生麵孔,趙弦坐到自己的工位上,開始整理本次案件的相關資料。
昨天李佳貞已經給她發了一份今天需要打印的資料表,裡麵包括每個領導的資料。
趙弦簡單整理相關人員的名單,從省領導到縣領導,這個案子好像引起了很廣泛的關注。
“這次有好幾個省領導要來監視室,徐誌和文聞都到審訊室來吧。”李佳貞剛送走一批領導,她今天穿得很整齊,臉上還畫了一個淡妝,看上去年輕幾歲。
“讓趙弦也去審訊室吧。”卓正誠從辦公室走出來,他打了個哈欠,目光直勾勾地望向趙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