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狂笑不已的雲楓,趙辰淡漠道:“好,你我之間的爭鬥正式開始,最後鹿死誰手,咱們各憑本事。”
話說完,趙辰收回腳。
看著一臉不服的雲楓從血泊中爬起來,趙辰又說道:“雲世子,彆忘了,把今日罰你的圈數跑完再回去,回去後,跟你爹好好禁足在府,彆再像今日這般出來,被本王抓住把柄罰你了。”
話說完,趙辰揚長而去。
趙辰走後,他的護衛們也緊跟著離去,隻是離開的時候一個個都不望回頭狠狠瞪雲楓一眼。
雲楓站在原地,雪白的袍子早已被雪染紅。
他陰毒的眼神盯著被簇擁離開的趙辰,麵色越來越扭曲,心裡無比堅定:
“鹿,是我雲楓的!”
……
與此同時,揚州城。
城西一座高門府邸的後門。
一名普通灰衣的年輕人肩頭搭著白毛巾,跟在老門房身後,從高門府邸後門而出。
出來後,年輕人利索地套上了拉酒的車,準備拉車往下一家送酒。
老門房站在門口看著他,多問了一嘴,道:“小夥子,我記的富貴酒樓沒你這號人,新來的?”
年輕人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老丈真是練得一雙火眼金睛,小人正是新來的,以前送酒一直是小六子,不過小六子的娘前天過世了,他回家辦喪事,我替他幾天。”
聞言老門房點點頭,語氣沉重,“這年景,死的人越來越多了,沒想到小六子的娘也去了。”
年輕人沒接話茬,隻是說道:“老丈,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還要往下一家送。”
“好,慢走。”
聞言,年輕人拉著還有半車的酒就離開巷子。
他的眼睛看著腳下的路,眼神看似十分平靜,但眼底卻是藏不住的喜色。
他表麵是富貴酒樓新招來送酒的夥計,暗地裡卻有一個不可告人的身份,他是此次錦衣衛指揮使劉一刀從京城帶來揚州的眾多錦衣衛之一。
他們的任務,是想辦法混入揚州官員的府邸,打探消息,挖掘官員的底細。
此次,他來這裡送酒,進入府邸之後他便謊稱鬨肚子離開老門房的視線,成功混入書房,在書房的暗格裡看到了一些絕密信件。
他將那些信件的關鍵信息記下,又將那些信件原封不動地放回去,防止打草驚蛇。
此刻,他迫切地想要回去,將他記下的關鍵信息告知他的上司。
離開巷子,踏上大路。
在大路上拉著車走了一會兒。
由於大路上人很多,他行進的速度很慢。
在一個岔路口,他停下了。
他望了一眼前方的大路,人依舊很多,又望了一眼旁邊的小巷,路雖窄,但沒有人。
沒有猶豫,他拉著車拐進小巷,這樣他能節省很多時間。
走進小巷,隻有車軲轆碾過石板,以及老舊的車軸摩擦出的咯吱咯吱聲響。
還有一種聲音,就是他心跳的聲音。
他知道,他打探出來的信息很重要,隻要向上司彙報一定能得到一份豐厚獎賞。
他已經迫不及待見到他的上司,彙報情況,拿到獎賞了。
如此想著,迎麵走來兩個戴著鬥笠,擔柴的人他都沒看見,險些迎麵撞了上去,還是兩人主動避讓他才沒直接撞上。
“小心著些,我們的柴倒是不要緊,小心你身後車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