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此言差矣。”
樊鐵說道:“董川那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咱們如果不跟辰王談條件,那咱們在辰王眼裡就是可有可無,辰王豈不是想殺就殺?那咱們又何必還要投靠效忠?”
“如今咱們跟著侯府,侯府還不敢輕而易舉動咱們呢,到辰王那裡,怎麼說也不能比現在還差,你說是不是?”
“嗬。”
高豐年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冷哼一聲。
他道:“就咱們現在這個處境,隻要武家兄弟那邊一得手,辰王立刻就能騰出手來收拾咱們,你還想跟辰王談條件,簡直是癡人說夢。”
“再說,咱們手中有什麼籌碼,有什麼資格跟辰王談條件?”
樊鐵笑道:“以前是沒有,畢竟揚州少了高家和樊家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辰王大可找兩個家族來代替我們,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忘記了,前幾日,雲楓派人通過咱們兩家的門路,從外地接過來了一批人。”
“而今日,揚州城內死了一名錦衣衛暗探,你猜是誰乾的?”
聞言,高豐年一驚,險些坐都坐不穩。
他神色驚愕地看著身邊的樊鐵,樊鐵向他點點頭,端起酒杯咂了一口。
放下酒杯,樊鐵道:“雲世子這回是下血本了,倒不是錢財上的,而是把百年侯府都搭上了,不成功便成仁,可以想象,辰王未來的一段日子,將遭遇非常凶險的刺殺!而這些就是咱們和辰王談條件再合適不過的籌碼……”
樊鐵正說個沒完的時候,門外的侍女沒經允許直接推門走了進來,來到樊鐵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呼啦一聲。
樊鐵站了起來,臉色大變,“當真?你說錦衣衛找上門了?還是錦衣衛指揮使親自帶隊?此刻他們就在風月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