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對於雲山縣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地方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可就是在這一天,雲山縣發生了太多大事。
先是從京城而來的辰王殿下突然駕臨雲山縣。
一來便將當地縣令鄭春山罰跪在天門數人頭。
二十萬災民,天門那條路又那麼窄,足夠他數好幾天的了。
然後就是辰王征用雲山縣衙,查看斷案文書,火速將商賈蘇家全家斬首。
這意味著,辰王殿下手裡多了一大筆意外之財。
緊接著,夜幕降臨,辰王因為他今天新收的小侍女突然暴怒,急召上官聞。
二人在房間裡密謀許久,不知道說了什麼事情。
雖然不知二人說了什麼,但眾人隱隱覺得,雲山縣要變天了。
當趙辰晚上急召上官聞商議這個消息傳到鄭春山耳朵裡時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
此刻的天門,火把林立,將兩山中間的夾道照的通明。
排隊通過天門進入雲山縣的災民似乎無窮無儘,看不到儘頭。
跪了一日的鄭春山渾身酸痛無比,膝蓋更是麻木錐骨之疼,可是他不敢起身,怕被趙辰抓住把柄。
趕來報信的管家跪在鄭春山身邊,小聲道:“老爺,大事不妙。”
鄭春山聞言看了他一眼,“上官聞和趙辰深夜相見大概率是災民安頓一事,於本官有何乾係?有何不妙?”
管家再度壓低聲音,急道:“不是因為此事。”
“那是因為何事?”
“小人方才在縣衙遠遠瞅了那小侍女一眼,發現她是今日蘇南通送給老爺的那女子,名叫蘇蘇的!今日她趁蘇南通不注意逃了出來,正巧被辰王救下!”
聽完管家的話,鄭春山太陽穴的青筋猛跳!
下一刻,鄭春山握拳,狠狠砸了一下地麵,咬牙切齒道:“蘇南通那個廢物,人都已經死了,還給本官留下這麼一個大禍,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他參與進來!”
“老爺,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辰王殿下定是從那個小妮子嘴裡知道了什麼,才深夜急召上官聞,老爺要早做打算。”管家道。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鄭春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