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特彆是“吳校尉”三個字一出,原本還在笑著的吳闖,表情一下子僵在臉上。
下一刻,趙辰突然拔高了音調,說道:
“吳闖,賀州人士,文興九年入伍,曆經戰事三十四次,斬敵七十餘,文興十年,羅英堡一戰,戰績突出,擢升什長,文興十二年梁河一戰,堅守陣地,死戰不退,擢升百夫長,文興十七年,三十歲未過,便已是騎兵校尉!本王可有說錯?”
麵對趙辰的質問,吳闖艱難地咽了一口氣,咬著牙硬著頭皮說道:“無,無錯!”
對上吳闖的目光,趙辰沉聲道:“本王是皇帝親封的辰王,封王的詔書早已昭告天下,世人皆知,你身為大夏騎兵校尉,便是我大夏臣子,見到本王為何不跪?莫非你眼裡沒有君臣?!!”
不給吳闖說話的機會,趙辰繼續逼問道:“還是說吳校尉覺得自己早就不是騎兵校尉,早就不是大夏的士兵,認為自己隻是嘯聚山林,打家劫舍的土匪山大王,所以見到本王不用跪?”
聞言吳闖麵色一頓,突然對著趙辰大吼道:
“是!我吳闖現在隻是土匪山大王!不是什麼騎兵校尉,你滿意了?”
吳闖眼眶發紅,眾人都看得出來,這句話違背了他的本心。
“果真是嗎?”
趙辰緊接著追問,步步緊逼,根本不給吳闖喘口氣的時間,趙辰道:“既然認為自己是土匪,為何這些年不劫百姓,還要把糧食和錢財分給貧苦百姓?”
吳闖麵色難看,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說話了?既然你說不出來,那本王來替你說,因為你吳闖從始至終都沒有把自己當成土匪山大王看,你打心裡隻認為你的身份隻有一個,那就是大夏的士兵,騎兵校尉!”
說完,趙辰背著雙手在身後,微微揚起頭
此刻的他猶如君臨天下的君主一般,氣勢逼人。
他看著因羞愧低下頭的吳闖,沉聲說道:“騎兵校尉吳闖,此刻,本王可當得起你一跪?”
話音落下。
院子裡鴉雀無聲!
幾十人擁擠在一個小院子裡,院子裡本應該十分吵鬨才對,可此刻卻安靜地十分詭異,甚至連大聲喘氣的人都沒有,生怕破壞了這份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