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完這一票,許懷義心情終於舒坦多了,昨天被姚家算計,即便沒得逞,他心裡也窩火啊,這會兒可算小出一口氣了。
他從書房出來,見那倆人還歪在地上一動不動,為了防止他們提早醒來,他又衝著後頸補了兩掌。
從書房到姚昌明住的院子,路上避開了兩撥人,誰想,尋到他住的寢室後,屋裡卻還亮著燈。
這都過了子夜,咋還不睡?
唯一慶幸的是,那寢室門口沒人守著,他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剛想學電視劇裡那樣,在窗戶紙上用唾沫開個小洞,結果,就聽到裡麵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作為男人,哪能不懂呢?
許懷義眼珠子一轉,嘴角揚起抹不懷好意的笑,聽那動靜,正在酣戰中,這時候最投入,警惕性最差,也最容易受到驚嚇,如果他突然出現……
那可比斷腿啥的解恨多了。
想到就去乾,當然不能蠻乾,他趕緊又閃進房車,把之前裝神弄鬼的那套衣服找出來穿上,腳上還踩了東西,把身高拔到了兩米以上,白慘慘的臉,滴著血的眼,紅豔豔的嘴唇,任是誰冷不丁見到,也得嚇一跳,更彆說是在全神貫注、沉浸在奮戰中的姚昌明了。
也是活該他倒黴,他今晚喝了點酒,情緒上頭,就新收房了丫鬟,頭回睡,覺得新鮮,這才折騰到半夜三更,為了儘興,還把身邊的長隨打發出去了,他也是想著官宦之家,沒人敢來,又有護院不停巡邏,這才能放開膽子。
這就這麼一次放縱,讓他後悔終生。
許懷義換好行頭,就悄無聲息的推門走了進去,可真是方便作案啊,裡外都沒個守著的,那倆人也是投入,直到他離著僅僅幾米遠了,都沒發現。
許懷義可不想看這種辣眼睛的畫麵,於是,一秒鐘都不耽誤,先滅了屋裡的蠟燭,然後拿著手電筒,照著自己的鬼臉,嗖的出現在那倆人眼前。
那驚悚詭異的畫麵,簡直言語難以描述。
那女子淒厲的尖叫了一聲“鬼啊!”後,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至於姚昌明僵硬著身子,目眥欲裂。
許懷義,“……”
膽子夠大的啊,竟然沒暈?
姚昌明不是不想暈,他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卻偏偏閉不上眼,他還維持著之前的動作,跟女人的身子也還纏在一起,但細看就會發現問題了。
此刻,他當然沒意識到,他隻知道自己好像不能動了,喉嚨也像是堵住了什麼,發不出聲來,試著喊了兩嗓子,想叫人來救他,偏偏他覺得用了全力,其實聲若蚊蠅。
許懷義見他不暈,也為了增加鬼的真實性,於是一下子又閃進房車。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這絕對不是活人能辦到的,姚昌明瞪大了眼,渾身開始哆嗦,剛想掙紮著下床,結果,許懷義又嗖的冒出來,呈現上他那張白慘慘的臉和血紅的唇,形若鬼魅,大抵就是如此了。
姚昌明這次總算成功暈了過去,身子直挺挺的砸到那女子身上,一動不動了。
許懷義聽著外麵有腳步聲傳來,沒急著離開,做戲做全套,光姚昌明看見還不夠,還得有足夠多的證人,才能坐實了鬼魅的存在。
於是,等到姚管家帶著幾個小廝急匆匆的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道鬼影,站在窗前,衝他們陰惻惻的笑。
“啊,啊……”
“鬼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終於把整個姚府都吵醒了。
許懷義功成身退,在把那些人嚇得屁滾尿流後,瞅準機會消失了。
是的,哪怕是離開呢,也得做實了鬼魅之說,一下子出現,一下子消失,出現的猝不及防,消失的毫無痕跡,徹底將那些‘有幸’見證的人,給嚇得麵無血色,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直至全都暈了過去。
等到姚家其他院子裡的人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地暈厥的小廝。
姚管家年紀大,最不經嚇,居然失禁了。
姚昌駿見狀,臉色十分難看,厲聲嗬斥身後的長隨,“還都愣著乾什麼?把他們叫醒,問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長隨趕緊去辦。
姚昌駿匆匆進了寢室,看到床上的一幕後,更是目瞪口呆,“這,這是……”
緊跟著來的管家見狀,趕忙上前去試探姚昌明的鼻息,發現還有動靜,這才鬆了口氣,“老爺,二老爺沒事兒,許也是暈過去了!”
“快弄醒他!”
“是!”
叫醒外麵的小廝用冷水一潑就行,對姚昌明自然不能這樣,管家小心翼翼的掐著他的人中,等了片刻,見還沒動靜,隻能繼續用力,眼瞅著都見血了,人才緩緩睜開了眼。
“二老爺?”
“啊……”
“哎呦……”
管家沒想到姚昌明醒過來的反應這麼大,被他猛地一把推開,實在沒準備,砰的摔倒在地上,怕是尾骨都摔碎了,疼的他冷汗涔涔,忍不住呻吟起來。
姚昌駿本想上前,見二弟一副看到鬼驚恐的渾身顫栗的模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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