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喆毫不猶豫的應下,在春水樓急赤白臉的吃一頓,都不止這個數呢。
這生意劃算。
見狀,許懷義頓時後悔,“我是不是要少了?沒經驗啊,能重新估價不?”
蘇喆哈哈笑起來,哪怕帶動著傷口疼的厲害,他臉上燦爛的笑也沒能落下,“晚了,落子無悔。”
許懷義作痛心疾首狀。
惹得蘇喆又是一陣暢快的大笑。
隨後,許懷義詳細詢問了一下暗殺的經過和細節,拿了二百兩銀票,趕在上課前才走。
下午練習射箭,許懷義跟李雲亭挨著,倆人一邊不慌不忙的拉弓瞄準,一邊低聲閒聊。
“你去看望蘇喆,他傷的如何?”
“還行,胳膊嚴重些,以後習武是不行了,但日常不受影響。”
“情緒呢?”
“情緒還算平靜。”
李雲亭語氣篤定的問,“打定主意休學去爭那個位子了吧?”
許懷義隨口道,“嗯,勸不住,我也沒使勁勸,他的理由很充分,把我都說服了。”
李雲亭意味深長的道,“你這一去,他爭那個位子的理由就更充分了,還有底氣。”
許懷義聞言,不由有些牙疼,“嘿嘿,我還幫你攬了個活兒,乾不乾?”
李雲亭好奇,“什麼活兒?”
許懷義湊近些,低聲道,“查清楚是誰派人暗殺的蘇喆。”
李雲亭眼神閃了閃,“不是他那位嫡長兄嗎?”
許懷義搖頭,“他懷疑是,但沒證據,我想的是,蘇家肯定不止他倆垂涎那個位子,其他人難道就甘心當配角?說不得會暗戳戳的發力,挑撥的蘇喆跟蘇大少二虎相爭,他們坐山觀虎鬥,等著撿便宜。”
李雲亭若有所思,“倒是很有可能。”
許懷義催問,“那你接不接這活兒?”
李雲亭衝他挑眉,“純幫忙?他在我這裡還沒那個分量,我也就給你白乾過活兒。”
許懷義聞言,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哈,就喜歡你這耿直的勁兒,哪能白乾活呢,友情價,二百兩,咋樣?”
李雲亭輕揚唇角,“成交。”
收了錢,辦事的效率更高,隻用了三天,就有了結果,李雲亭收到消息後,對許懷義道,“你的猜測是對的,果然不是蘇睿。”
蘇睿便是蘇家嫡長子,名字裡帶個睿字,寄托了父母的期望,可惜事與願違,隻有些上不得台麵的小聰明,這次更是被人當了刀使。
許懷義問,“那是誰?”
李雲亭道,“老四蘇宣,這個人慣會討好嫡母,這才能有機會利用蘇睿。”
“也就是說,暗殺蘇喆,也有蘇睿的一份子?”
“算是吧,殺手是蘇宣借著蘇睿的手尋來的,所以,一開始查,查到人是蘇睿,但再往深處挖,就發現背後是蘇宣主導了。”
“那蘇睿到底知不知道這事兒?”
“那就不清楚了,也許真不知道,也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反正問到他頭上,他都有理由撇清關係。”
“問到蘇宣頭上,他也能推脫殺手是蘇睿給的,嗬,倆人可真會玩兒,自作聰明。”
“你去跟蘇喆說?”
“嗯,怎麼處置,他來決定。”
許懷義再次去見蘇喆,他已經能正常行走,臉色也恢複了血色,隻吊著胳膊,拿東西還有些不方便。
許懷義把結果一說,蘇喆當即冷笑道,“可真是我的好兄弟,這是賭我查不到,還是賭我好欺負,吃了這麼大虧還能繼續忍氣吞聲?”
“你想怎麼做?”
“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你父親能同意?”
“不同意也不行,是他們先破壞的規則,蘇家允許在生意上競爭,但不允許殘害兄弟性命,違背者,逐出蘇家,嗬,我這次倒要看看,我那自詡公正公平的好父親,會怎麼處置他的倆親兒子。”
許懷義提醒,“也許會選擇息事寧人,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你又大難不死,他更有理由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你彆抱太大希望。”
蘇喆精致華麗的眉眼閃過一抹戾氣,“那我就把醜事給捅出去,讓他沒辦法息事寧人。”
“那傷的可是整個蘇家的顏麵,你也占不到便宜。”
“那又如何?命都快沒了,我還要顏麵做什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