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考試被淘汰(2 / 2)

許懷廉便是其中一個。

隻是可惜,大張旗鼓、信心滿懷的來,結果卻叫人那麼難以置信。

第一場考筆試,他便被淘汰了,完全沒有展示武力的機會。

這叫老許家跟來陪考的人都接受不了。

來之前,就差宣揚的滿村人都知道,許懷義能上的學院,他們也能。

然而,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許懷仁還好點,心裡多少有些準備,不至於聽到結果後失態,但許懷禮完全接受不了,整個人都變得暴躁,“怎麼可能會不通過呢?沒道理許懷義能過,你過不了啊?許懷義大字都不認識幾個,他都沒被淘汰,你咋就能刷下來呢?你這些天,不是跟著老五把字都認全了嗎?文章也背了好幾篇,字也寫的一筆一劃,咋就不過呢?”

他翻來覆去的念叨著,那魔怔的樣子,比許懷廉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

許懷廉自然也備受打擊,陰沉著臉,從鑽進馬車後,就一言不發。

他更想不通,自己咋就淘汰了呢?

這豈不是說明,他不如許懷義?

這樣的結果,比考不上精武學院,還要叫他難以接受和麵對。

許懷仁道,“行了,事已至此,咱們再報考其他武學院就是,京城裡的武學院有好幾家呢,有的,隻考察武藝,並不講究筆試。”

許懷廉沒說話。

許懷禮惡狠狠的道,“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反正不信,許懷義能通過,懷廉就更應該能過,說不定是許懷義在這裡麵做了啥手腳。”

聞言,許懷廉豁然變了臉色,“二哥,你這話是啥意思?”

許懷仁則嗬斥道,“老二,慎言。”

許懷禮冷笑道,“大哥,這裡就坐著咱仨,慎哪門子的言?咱們都快被許懷義給欺負的沒有出頭之路了,難道還要繼續忍?”

許懷仁皺眉提醒,“沒有證據的事兒,不要胡說八道,被人抓住把柄,當心治你的罪。”

許懷禮不以為意。

許懷廉催問,“二哥,你到底懷疑啥?”

許懷禮道,“我懷疑,是許懷義插手了,他師傅就在學院任教,想淘汰哪個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許懷仁見四弟還真聽進去了,不由急眼了,“你倆都給我冷靜點,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啥都不準乾,不然,惹出麻煩來,誰也保不住你們。”

頓了下,又不甘的補上句,“彆忘了,許懷義早就今非昔比,就算紅蓮進了喬家,咱們也沒法跟他抗衡,我找人打聽過了,孫家是百年世家大族,枝繁葉茂,連皇家都要拉攏他們。”

聞言,許懷廉的激憤之情倒是卸去幾分,但許懷禮卻似魔障了,咬牙切齒的道,“大哥,不管咋說,這事兒都不能算了,斷人前程,如殺人父母,這是私仇,不能不報,你怕事兒,我不怕,反正我不當縮頭王八……”

許懷仁沉聲問,“那你想咋樣?衝進去質問學院的先生?還是直接去找許懷義的師傅對峙?”

許懷禮眼裡閃過一絲戾氣,“我知道學院的門檻高,我衝不進去,那就先把事情傳揚出去,逼著學院查清此事,說不定,還能借此把許懷義給開除了,這師徒倆人都壞了名聲,也就不足為慮了。”

許懷仁當即拒絕,“不行!”

許懷禮梗著脖子質問,“為啥不行?我會小心的,不讓人知道是我散播的消息……”

許懷仁哼了聲,“你咋散播?還不是靠你那些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他們能信的過嗎?出了事兒,第一個就出賣你,你當在飯桌上稱兄道弟就是親兄弟了?彆天真了……”

許懷禮被擠兌的難堪又不甘,“那依著大哥呢?咱們就得咽下這個啞巴虧?”

許懷仁沉吟道,“先去找喬家,幫著打聽清楚,是懷廉真的被淘汰,還是許懷義做了手腳,查清後,再做打算。”

許懷禮咄咄逼人,“那要是查出來,確實是許懷義耍了手段呢?大哥管不管?”

許懷仁冷笑道,“管,咋不管?就你是好兄長,我就是縮頭烏龜,不敢為兄弟出頭?”

得了這話,許懷禮滿意了,臉色一轉,由陰變晴,笑著趕忙告罪說好話。

許懷仁對他的沒臉沒皮早就領教了,木著臉,隨意的敷衍兩句,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許懷義聽到這消息時,外麵那仨兄弟都趕著車去喬家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背上一口大黑鍋,得知許懷廉也來考試,且第一場就被刷了下去,稍微意外了下,便把這事兒撂一邊了。

到了中午,他從李雲亭嘴裡聽到關於李垣的消息時,才是真的驚訝到了。

哪怕寢室裡,隻他們倆人,李雲亭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湖田村的傳言,你肯定清楚吧?因為五年前,如今再說,應該叫六年前了,湖田村鬨瘟疫,死了至少大半的人,附近的村民難免忌憚,便都遠著湖田村,漸漸的,連城裡也傳出些話,說湖田村受到了詛咒,誰靠近誰就會染上晦氣,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多人都信了,以至於這幾年來,湖田村像個孤島一樣,直到你們住進去,這才有了生機和人氣……”

“我查李垣的時候,你猜我查到了什麼?那些傳言,竟然跟昌樂侯府有關,意外吧?”

“可昌樂侯府,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算計湖田村的人呢?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後來,我順著這條線往下查,才發現,原來,不是沒關係,而是關係很深厚。”

許懷義的臉色隨著他的話,變得越來越凝重,“他們之間有啥關係?總不會那場瘟疫……跟昌樂侯府有關吧?”

李雲亭道,“這個,暫時還沒查到,但瘟疫發生後,湖田村被圍,帶隊的人是昌樂侯的下屬,而且,李垣也跟著去了。”

許懷義眯了眯眼,“這麼說,湖田村那上百口冤死的人命,是李垣造的孽了。”

李雲亭忙問,“冤死?”

許懷義也不瞞他,“嗯,我們剛去湖田村落戶的時候,焦大夫就提過這事兒,後來住進去後,又找人仔細問過那些發病村民的症狀,看起來像是瘟疫,可事實上,更像是中毒。”

“什麼?”李雲亭吃了一驚,“怎麼會是中毒呢?可有證據?”

許懷義苦笑,“事情都過去五六年了,上哪兒找證據去?”

“那是怎麼判斷是中毒而不是瘟疫呢?隻憑症狀,並不能說服旁人。”

“因為有人接觸過那些發病的村民,卻並未被傳染,這還不夠?”

李雲亭若有所思,“那倒是夠了,隻是,如此一來,這件事就變得更錯綜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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