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報仇(1 / 2)

大皇子的這番話,比利劍還紮人,李婉玉受不住的癱在地上,臉色慘白,搖搖欲墜,試圖再辯解幾句,可對上他毫不掩飾厭憎的眼神,她崩潰哭求道,“殿下,妾身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終於聽到她承認的話,大皇子卻絲毫快意都沒有,相反,心口一陣陣絞痛,“你錯了?你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麼用?遲了,太遲了,吾的錦兒,再也回不來了,李婉玉,你真是該死……”

他眼底迸射出灼人的恨意,平素溫和俊逸的臉,此刻扭曲的像變了個人。

李婉玉感到了害怕,她慌亂的搖著頭,下意識的往後躲閃著,大皇子的模樣,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來掐死她,她還不想死,“殿下,妾身真的知錯了,再給妾身一次機會好不好?求您了……”

大皇子此刻痛悔難當,厲聲質問,“吾給你機會,那誰又給錦兒一次機會?”

“殿下,錦兒被山匪所害,真不是妾身安排的啊,妾身可以發誓!”

“嗬,不是你,那就是你那個好弟弟,還是好父親?總歸是你家裡人,他們那麼做,不也是為了你?李婉玉,你就是罪魁禍首!”

他自己也是凶手之一,他的無能、縱容,才讓他們這般肆無忌憚,事後,他甚至逃避的沒敢親自去出事的地方尋找錦兒,也沒能為他追根究底的討公道,定遠侯沒有查到線索又如何呢?隻要不傻,想想也知道錦兒妨礙了誰的利益,除了昌樂侯府,還能有誰?

他可以去求父皇為他的錦兒做主,父皇不待見他,卻對錦兒還算疼愛,是他,是他軟弱,不想再招惹是非,覺得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便忍下了,他這個親生父親都不為兒子出頭,父皇肯定失望透頂,又豈會再管呢?

是他錯了,大錯特錯。

這般想著,心口猛然一陣攪動,眼前一黑,張嘴吐出口血來。

李婉玉嚇得花容失色,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隨即尖叫起來,“啊,殿下,您,您吐血了……”

她驚慌失措的喊著,下意識的朝他撲過來。

大皇子毫不憐惜的用腳踹開,“滾!”

“殿下!”李婉玉沒想到他會動手,老實人平時看著好欺負,可一旦發起火來,比暴戾的人還要可怕,她慌得六神無主,隻知道告罪求饒,“殿下,您不能這麼對妾身啊,妾身可是您的皇子妃,是您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

聞言,大皇子譏誚的勾起一抹慘笑,“什麼明媒正娶?什麼結發妻子?你是怎麼進的府忘了嗎?側妃扶正而已,吾何時明媒正娶了?又何時與你結發?吾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的妻子隻有惠蘭一人。”

“殿下!”這話摧毀了李婉玉這幾年營造出來的驕傲自得,她嘶吼出聲,“不是的,妾身也是您的正妻,上了皇家的玉碟,您不能否認!”

大皇子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身子晃了晃,“吾當時是鬼迷心竅了,不,吾是嫌麻煩,惠蘭沒了,誰做那個皇子妃對吾來說毫無意義,吾懶得再娶一個進門,這才將你扶正,不然,你又蠢又毒,有什麼資格做皇子妃?”

“不,不是這樣的,殿下,難道您對臣妾,從來就沒有一點點的情意嗎?”

“沒有,吾心裡,自始至終隻惠蘭一人!”

他說的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看著她的眼神,像看一個陌生人,彆說情意了,滿滿的隻有除之而後快的厭憎和恨意。

李婉玉飽受打擊,麵無人色,魂不守舍的喃喃道,“不,不是的,您撒謊,您以前不是這麼說的,您誇妾身像海棠花一樣嬌豔……”

大皇子嘲弄道,“哄你的,也信?”

“不,妾身不信,您一定是恨妾身,才這麼騙妾身的,對不對?”

“隨你怎麼想吧,以後,你就待在這院裡贖罪,不準再踏出半步。”

大皇子冷冷說完,再不想見她那張臉,轉身便走。

李婉玉撲過來,緊緊抓住他的衣袍,哭著哀求,“殿下,您不能這麼對妾身啊,您可以怨恨妾身,可看在佑兒的份上,您就饒恕妾身一回吧,佑兒還小,他不能沒有母親啊……”

大皇子又一次將她踹開,麵無表情的道,“有你這樣的母親,才是他的不幸,讓你教養,遲早他也會變得像你一樣又蠢又毒,以後吾會嚴格管教他,你就安心在這裡每天抄經念佛,為自己贖罪吧。”

“殿下,殿下……”

任憑她喊得再撕心裂肺,大皇子頭也不曾回一下,決絕離去。

“啊,啊,啊……”

淒厲絕望的尖叫聲後,便是一陣碎裂聲,屋外,一眾丫鬟婆子麵麵相覷,齊齊抖了下身子。

她們聽不到倆人說了什麼,可看到大皇子出來時的表情,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事情大發了。

大皇子妃被禁足了,不,比禁足還嚴重,這是要關一輩子的節奏啊,連她們都沒了自由。

院子被鎖上的刹那,一眾人隻覺得天都塌了。

怎麼就鬨到這種地步了呢?

倆人從來不吵架,準確的說,大皇子好脾性,從來沒跟任何人紅過臉,誰能想到,不吵則以,一吵,就是這麼天崩地裂的程度。

早知道這樣,之前誰敢不把大皇子當回事兒啊?

彆說這些從昌樂侯府陪嫁過來的丫鬟婆子了,就是跟了大皇子多年的太監護衛也暗暗吃驚不已,他們像是重新認識了大皇子一樣,個個心頭五味陳雜。

這是終於在沉默中爆發了?

隻是這場爆發猛烈是夠猛烈,然而晚了些,早兩年也好啊,何至於此!

回到前院的書房,貼身太監吳忠奉上茶水,小心翼翼的道,“殿下,您今日這般處置皇子妃,昌樂侯府知道了,怕是不能接受……”

聞言,大皇子抿了口茶,聽不出什麼情緒的問,“不能接受又如何?吾身為皇子,難道還需要忌憚一個臣子?至於李婉玉,不管她之前是什麼身份,進了府,就是吾的女人,吾怎麼處置,難道還需要給旁人交代不成?”

吳忠心口一跳,下意識的道,“當然不需要,奴才是,是……”

還不是怕您自己害怕、招架不住昌樂侯府那邊的質問和施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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