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上戰場(1 / 2)

許懷義回來的很晚,進屋時一身的酒氣,走路都踉蹌了,嘴裡含糊不清的喊著,“媳婦兒,媳婦兒,咱閨女呢?”

“彆喊了,阿鯉早睡了……”顧歡喜嫌棄的將他扶到炕上,倒了杯茶給他,忍不住數落著,“你這是喝了多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新郎官呢,外麵不消停,又是那種宴請,喝成這樣,也不怕遭了算計?”

許懷義灌了幾口涼茶,抹了把臉,就伸手拉她,嘴上笑道,“我沒醉,你聞著酒氣重,那是我偷偷往衣服上撒了點酒糊弄彆人的,省的他們一個勁得找借口灌酒,我又不傻,還能給他們玩陰謀詭計的機會?替蘇喆擋酒,那酒裡都摻了水呢,看著喝了不少,其實都清醒著……”

顧歡喜早已洗過澡,身上穿的是睡衣,不想沾上酒水,就掙開他的拉扯,沒好氣的道,“趕緊先去捯飭一下,熏的滿屋子都是那個味兒……”

許懷義沒抱到媳婦兒,鬱悶的嘀咕了幾句,也不敢反抗,就進了房車洗漱,一刻鐘後,換了睡衣,一身清爽的走出來,眼底清明,沒有半分醉意。

顧歡喜見狀,哼笑了聲,“剛才裝的還挺像。”

連她都騙過去了。

許懷義嬉笑著上了炕,掀開被子,摟過她的腰,喟歎一聲,整個人放鬆下來,才道,“想騙過彆人,就得先騙過自己。”

“那也不用做戲做到家裡來……”

“唉,誰知道暗處有沒有人盯著?做戲做全套嘛,不然豈不是功虧一簣?”

顧歡喜枕著他胳膊,閉著眼吐槽,“也真夠累的,人家娶親,你比新郎還操心,這是什麼勞碌命?”

許懷義無奈道,“朋友一場,總不能不管,你也知道蘇喆現在有多招人嫉恨,他那些兄弟們哪個不想把他拽下來取而代之?尤其是蘇睿,恨蘇喆恨的牙癢癢,整天都在琢磨咋算計著毀了他,今天這種好機會,他還能不動手?”

聞言,顧歡喜好奇地問,“他動手了?那婚禮上出事兒了?”

許懷義得意道,“有我在,哪能讓他得逞?未雨綢繆,為了這一天,提前我們做了不少準備和安排,雲亭,趙三友,王秋生和孟平,都去幫忙了,一人負責一攤子事兒,盯的緊緊的,就防著哪個人搞事兒,蘇睿想的那些招數,放冒個頭,就讓我們化解了,整場婚禮下來,算是有驚無險吧……”

顧歡喜無語的道,“蘇堅呢?蘇家那些族老呢?都不顧全大局、不要體麵了?婚禮上真鬨出事來,蘇喆固然難堪,蘇家難道就不丟臉?更何況,還有趙家呢,他們半點不顧及趙家的顏麵嗎?就由著蘇睿胡來?”

許懷義嘲弄道,“他們自然是顧全大局也要臉麵的,就是對蘇睿的認識太不足了,一個個跟眼瘸了似的,就蘇睿那小心眼兒,睚眥必報,他們竟也相信他會大度的看著蘇喆風光娶妻,你說可笑不可笑?能成為首富的人,也不是傻子,搞不懂為啥偏偏就在這上頭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

顧歡喜猜測,“大約是固執吧,自己選的繼承人,哪怕再不堪,也得咬牙受著,不然豈不是承認他們當初選錯了?”

“有道理……”

“那後來呢?”

“把蘇睿給控製起來了唄,蘇堅跟那些族老護著他,旁人可不慣著,我攛掇了一下,都不用蘇喆出手,趙家和二皇子的人就幫著解決了。”

“那蘇家要更恨你了……”

“隨便吧,反正明麵上他們也不敢對我做啥,頂多背後罵幾句,現在滿京城背後罵我的多了,還缺他一個?”

“你還驕傲上了?”

“嘿嘿,不敢……”

顧歡喜沒他這麼心大樂觀,正色提醒,“最近切記低調點,避一避風頭吧,就算有孫家擋著,可萬一呢?”

許懷義毫不猶豫地應下,安撫道,“都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顧歡喜心頭卻依舊有絲不安,這不安來自孟瑤,總覺得之前的事兒沒那麼容易過去,他們報複了平遠伯府,孟瑤還能不反擊?

不知道在憋什麼大招呢!

果然,樹欲靜而風不止,該來的,怎麼也躲不過去。

進了十月後,天氣一日比一日冷,幾場秋雨後,滿園的花花草草,隻剩下菊花還挺立枝頭。

顧歡喜忙著給家裡人準備禦寒的衣物,更換厚實的被褥,洗澡間裡安排上了炭火,吃飯的地方也轉移到了室內,還有地裡的大白菜和蘿卜,一車車的拉進院子,處理妥當後,入窖存放。

她又另種上些耐寒的蔬菜,想著冬季裡好能吃個綠意新鮮,同時,溫泉莊子上的辣椒和西紅柿也長勢不錯,紅油火鍋可以敞開吃了……

相較她的忙碌,許懷義就有點躺平的節奏,完全踐行低調的作風,除了上學,就沒彆的事兒做,每天兩點一線,啥宴請都不去,隻休息時,帶著幾個孩子去山裡打了幾次獵,還撿了幾袋子栗子核桃回來,收獲頗豐。

另外,就是關注南邊的戰事了,不止他,所有人都盯著,茶館酒樓裡,每日議論紛紛,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不知道哪個真哪個假。

武學院的學生們對此更上心,畢竟將來是要走這條路的,戰事意味著傷亡和危險,可也同樣是機會和誘惑,抓住了,有了戰功,加官晉爵都不在話下。

不過,他們都還在求學階段,也就是紙上談兵,過一下嘴癮,誰也沒想過真的會有上戰場去實踐的機會,畢竟滿朝那麼多武將呢,咋輪也輪不到他們。

然而,就是這麼出其不意,這麼猝不及防,這麼匪夷所思,朝廷的召集令下達到了武學院,他們竟也有了博前程撈戰功的大好機會。

說是大好,是因為這種機會確實難得,一旦成功,就能青雲之上,從南邊回來後,身價都不一樣了,比在學院苦熬個幾年,這絕對是條捷徑,尤其是對那些渴望出頭卻沒有門路的平民學子來說,簡直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但危險和機遇並存,尤其這召集令來的時機太差了,南邊的戰事打得不如人意,吃了幾次敗仗,傷亡很大,士氣也低迷,這會兒選派新人去,膽子小的可招架不住,很可能就有去無回了。

命都沒了,還要戰功有啥用?

所以,這機會,就成了燙手山芋,不去吧,不甘心,怕後悔,去吧?又沒那份破釜沉舟的勇氣,以至於後來,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學院裡暗中刮起唱衰聲,似都不看好這事兒,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不少蠢蠢欲動的人都歇了心思。

但朝廷緊接著卻給武學院下達了命令,必須有多少學子參與,報名人數不夠的話,就想法子鼓動,號召眾人報國。

另外,還給了一份名單,名單上的人不多,卻個個是班裡的佼佼者,這是指定要參加的人員,不得找任何理由拒絕,除非殘了死了沒法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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