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進了房車的兩口子,也不免聊起這樁事兒,顧歡喜有點訝異,“你就那麼直白的說了?不怕他們背後編排非議你啊?”
許懷義哼笑,“我懶得將來為這事兒跟他們扯皮,乾脆把話挑明,省得老許家的人來了後,掰扯那些有的沒的,到時候我不在家,他們不得上門找你麻煩?”
“敢情是為我著想了?”
“那是當然。
顧歡喜白他一眼,“我謝謝你了,是讓我給你背鍋了吧?”
許懷義嘿嘿笑起來,“我就跟他們說,咱家是你做主,所有的財產也都在你名下,我一上門的,自己都沒地位呢,哪有臉再去安排彆人?”
聞言,顧歡喜無奈的道,“你乾嘛這麼說啊?嫌自己名聲太好了?你其實不用出這個頭,到時候老許家來了,我自會出麵解決,我來說那些話,不比你更合適?你名聲還不會有瑕疵……”
“我又不在乎。”
“可萬一將來有人拿這個來攻訐你……”
“那就攻訐唄,彆想那麼遠,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先把眼前的日子過痛快了再說。”
“你可真想得開。”
“不是想得開,是看的透啊,媳婦兒,將來真有人要跟我作對,那我就是完美的化身,他們也能雞蛋裡挑骨頭。”
“……”
翌日,許懷義原想睡懶覺,可又惦記著好長時間沒跟兒子互動,硬是掙紮著起來了,換上練功服,先是陪著顧小魚跑步練拳,又指導他射箭,練了一個多時辰,大冬天的,爺倆出了一身汗,又一塊兒去洗了個澡。
顧小魚嘴上抗議,但洗完後,小臉紅撲撲的,眉梢眼角都是散不去的笑意,走路也較往常輕快,多了幾分孩童的活潑。
許懷義拉著他,又湊到爐子邊上烘烤頭發。
顧歡喜進進出出,張羅著早飯。
家裡多了男人,便明顯的熱鬨了起來。
吃過飯,許懷義拿著銀子,先去找扈村長買地建莊子,順便喊上許茂元一道,買的還算順利,湖田村附近還有不少閒置的地,不過價格,比之前漲了不少,但跟彆處比,依舊是劃算的。
扈村長知道豆腐坊生意好,許懷義眼下不差錢,便誠心建議他多買一點,反正,置辦田產是正道,啥時候都不吃虧。
許茂元也是這意思,勸道,“田地是家業,以後留給孩子,一代代的傳下去,比銀子可踏實多了。”
許懷義本來也想多買點,聽倆人這麼說,順勢應下,零零散散的,把村子周圍的地,都給劃拉到自家地盤了。
兩百多畝地,總共六百多兩銀子,擱在過去,想都不敢想,但現在,許懷義掏的毫不費力,眼皮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