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更是不好預測,有能力的未必贏,運道也很重要。
先太子占了名分,實力也最強,可又落個什麼下場?
不到最後,誰知道哪位皇子是贏家?
不說遠的,隻說眼前,皇後的四皇子,便有一爭之力,德妃有太皇太後的支持,實力也不會弱了,可太子呢?隻有個名分而已。
所以我們不站隊,可也沒必要,跟哪一派翻臉,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彆人怎麼想是彆人的事兒。”
蘇喆聞言,瞪大眼睛,一臉我看錯你的表情,“你的意思是,隨時當牆頭草?”
李雲亭疑惑蹙眉,“我表達的不夠清楚?”
蘇喆眨眨眼,“我理解錯了?”
許懷義樂了,“我倒是聽懂了,雲亭是想當個渣男啊,跟哪一派都曖昧著,卻不確立關係,進可攻退可守,總結起來,就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李雲亭勾唇,“話糙理不糙,就是這個意思。”
蘇喆嘖嘖兩聲,衝著李雲亭豎起大拇指揶揄道,“好家夥,沒想到你濃眉大眼的,還能想出這種損招,這不是玩弄人家的感情嗎?虧我還以為你是個正經人,私底下還挺花……”
李雲亭淡然自若的喝著酒,也不為自己辯解,由著蘇喆調侃。
蘇喆末了道,“雖說這麼做,有點不厚道,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法子,中立派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那些人定然會千方百計的想拖你下水,與其日夜防備著,倒不如當個渣男,將來甭管誰上位,占不到便宜,卻也不會吃虧。
不像我們蘇家,唉,壓錯了寶,幾十年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想東山再起,太難了……
我們還算幸運的,那些陷得深得更倒黴,抄家滅族!
所以,這奪嫡的事兒,不能摻合啊,風險忒大了!
當個渣男好啊,保平安。”
許懷義,“……”
他一時都不知道吐槽啥好了。
不過這渣男做派,他還是聽進去了,之後也不動聲色的踐行著,誰勾搭他,他都來者不拒,卻又含糊其辭,總之,永遠保持曖昧,又不定下名分。
這般操作,還引得韓鈞來問,韓鈞倒是沒懷疑他要另起爐灶,就是好奇他這麼作的目的何在。
許懷義沒說渣男理論,而是解釋,這是他擺的迷魂陣,好掩飾他是太子陣營的事實,免得過早暴露了,不好韜光養晦,暗中蓄力。
韓鈞不疑有他,還給予了肯定和支持。
顧歡喜也沒反對,由著他八麵玲瓏的折騰,反正朝堂上的事兒,她沒他懂,乾預太多,說不準要拖後腿。
再說,她也有自己的事兒乾,開春後,就跟江先生操辦起圖書館的興建,地址選在城外的莊子上,環境美,空間大,清幽靜謐,正適合心無旁騖的讀書。
江先生比她乾勁還足,確定好修建的圖紙後,就一把攬了過去。
顧歡喜求之不得,她出地方,出銀子,但要論及在讀書人中的影響力,她連江先生的邊兒都夠不著,她可以開個書鋪,可像圖書館這樣的存在,就得是江先生這樣的存在才能號召起來。
不然,很容易辦成個笑話。
她又不慕名,隻是想做些有意義的事兒,在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麼,不負穿越一場。
除此外,她這兩年擴不停的擴大棉花種植規模,今年也到了見成效的時候,棉花供應綽綽有餘,京城百姓家裡,誰沒有幾床棉被蓋?
剩餘的量,顧歡喜跟蘇喆又合夥開了家織布作坊,招收的大多都是女工,提供了起碼幾百個崗位,優先考慮家庭困難的,沒了丈夫支撐門戶的,想靠自身經濟獨立的,可以說,這番安排,挽救了許多頻臨潦倒的家庭,也惠及越來越多的女人。
忙活完這些,顧歡喜就啥也不管了,圖書館交給江先生,新開的織布作坊,還有其他生意都交給蘇喆,她安心在家修養。
原因無他,她懷孕了。
算算日子,四月份有的,生產正好在臘月中旬,她過年許的期盼成真了。
消息一傳開,侯府上下都激動壞了,就像有了啥盼頭,那幾日下人們走路都帶風,滿臉堆笑,個個如同撿了金元寶。
倒是許懷義沒敢表現的太高興,隻有背著閨女時,才敢露出點興奮的期待,閨女在場,他就一臉無所謂的淡然,好像有沒有這個孩子都行。
為此,顧歡喜吐槽過不止一回,“你裝的累不累啊?有必要嗎?阿鯉的心眼兒可不小,她自己都激動的不得了,你搞這一出不在意給誰看?”
許懷義道,“你不懂,閨女可以盼著弟弟妹妹,但咱們當父母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不管將來生的是男孩女孩兒,咱們都必須最愛阿鯉。
都說一碗水端平,那咋可能呢?手指頭總有個長短,咱們也無法免俗,可比起還沒生出來的那個,
當然是阿鯉最重要,不得考慮她的感受?
彆說她不在意,沒人會大方的將父母的愛分享出去,誰還沒個獨占欲了?
上輩子,那些獨生子女不準父母生二胎的新聞忘了?”
顧歡喜無語,“那等肚子裡這個生下來,你還這麼搞,就不怕傷到小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許懷義信心滿滿地道,“等生下來,我自有辦法平衡,你就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