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喊祖宗也沒用!”
許懷玉氣急,脫口而出,“朱家就算得罪過你,可你不也報複回去了?朱旭東可是正經的嫡係子孫,廢了他還不夠讓你解恨的?至於這般不依不饒?真鬨的無法收場,你又能得什麼便宜?
你再厲害,爵位再高,還能越過宮裡的太皇太後和德妃娘娘?
假如有一天,五皇子繼承大統,ni想過自己的下場嗎?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許懷義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朱家什麼時候得罪我了?難不成我之前被人下毒暗殺是朱家人乾的?”
許懷玉麵色大變,立刻否認,“不是,沒有,你彆亂說!”
許懷義冷笑道,“有沒有的,你也不清楚對吧?
那麼機密的事兒,朱家人怎麼可能讓你參與?
你也就逞個口舌之快!”
這一瞬,許懷玉覺得臉皮被撕下來,踩在了地上,毫無尊嚴可言。
偏他無力反駁。
“還有,朱旭東被廢,那是他倒黴,跟我無關,彆啥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朱家要是不信,可以去衙門告我,我隨時奉陪追查到底。”
“真不是你?”
許懷義斬釘截鐵,“不是!”
許懷玉離開時,滿腹的不解,還有失落和忐忑。
許懷義視若無睹,心裡琢磨著是誰幫他出氣。
最大可能,就是蘇喆了,身為商會會長,有這個便利條件,隨便暗示幾句,自有聰明人去做。
翌日,許懷義約了蘇喆去會所吃飯,倆人天南地北的瞎聊,直到酒足飯飽,才說起朱家的事兒。
許懷義直接問,“是你讓人乾的?”
蘇喆點頭,承認的也痛快,“我就隨便提了那麼兩句,放心吧,都是按規矩辦事兒,不管到哪兒,咱也占著理。”
“謝了!”
“客氣啥……”
蘇喆可以輕描淡寫,許懷義卻不能真當成舉手之勞。
畢竟朱家再不爭氣,宮裡還有兩座靠山在,打狗也得看主人,他不怕得罪朱家,但蘇喆跟其對上,不免要吃虧。
“這事兒到此為止,讓人撤回來吧,彆逼得他們狗急跳牆,傷了咱們自己人,我跟朱家的事兒,其實已經了了……”
蘇喆道,“我讓他們撤回來也沒啥大用,朱家生意不好,根本原因,並不在商戶們找茬為難。”
許懷義疑惑的問,“那是因為啥?”
蘇喆唏噓道,“因為百姓們不買賬,繞著朱家的店鋪走。”
“嗯?”
“嘿嘿,你也沒想到吧?百姓們自動自發的排斥朱家的生意,壓根不去他們家的店鋪買東西,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那些鋪子就得關門大吉了,可真是報應啊!”
許懷義一臉震驚,他居然都不知道,“百姓們為何這麼做?”
蘇喆羨慕的道,“還能為何?用這種方式支持你、替你報仇雪恨唄,朱家欺負了你,還能白讓他們欺負了?
總得有個說法!”
“是昌樂侯府乾的……”
“得了吧,誰不知道那是朝廷找的替罪羊?或許李基也摻合了,但其他人就無辜了?十有八九都有份兒,誰也甭想撇乾淨,做錯了就得付出代價。
旁的事兒,我們也幫不了,也隻能在生意上難為一下他們了。”
許懷義睜大眼,“他們?這麼說,不止朱家的生意出了問題?”
蘇喆笑笑,“當然,肖家,陸家,都一視同仁,生意都不好過了呢,彆那麼看我,我其實沒動手,也沒玩臟的,就是找點小麻煩而已,真正給他們造成重創的還是百姓們。
百姓們不去光顧他們的生意,管咱們什麼事兒?
他們得從自身找原因,反正都家大業大的,也不指望幾家鋪子過日子,倒閉就倒閉唄。”
許懷義,“……”
說的輕巧,那些高門大戶一邊瞧不上商戶,可又同時離不開銀子,沒了進賬,光靠俸祿,能養活幾口人?
蘇喆又低聲道,“唯獨便宜了宮裡的張昭儀,我讓人查過她,娘家早沒人了,匆鷯醫爬愣帷就被賣進肖家,後來跟著皇後進了宮,誰想能一朝得勢……
聽說她最得寵,卻偏偏沒有恃寵而驕,在宮外也沒置辦什麼產業鋪子,不然,我也讓人去找茬了……”
“寵妃你都敢得罪?”
“生意場上的事兒,怎麼能叫得罪呢?明明是合理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