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坦蕩自若的道,“是買了些人,但大多是婦人和孩子,都放在莊子上乾活呢,年輕的男人也買了些,準備教他們些身手,以後留著看家護院用,生意大了,家裡沒人實在不踏實。”
李雲亭點頭,“你思量的對,那些年紀小的孩子也可以教他們習武,現在用不上,將來就是助力了。”
“你是不是這麼培植人手了?”
“嗯,還養了不少……”
許懷義驚訝於他的坦誠直白,眨了眨眼,“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定遠侯府對子孫的要求?”
李雲亭眼神略黯,淡淡的道,“是我自己的打算,定遠侯府一直不肯讓我母親進門,也不允我入族譜,我不過是冠了個李姓而已,壓根不是定遠侯府的人,但偏偏,定遠侯府的那些人,卻忌憚防備我,不時還暗算一把,要不是我有師傅護著,自己又謹慎,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所以,你就偷偷養人了?”
“是啊,這也算是個保障,沒人相護,便隻能自己護著自己,以後進入朝堂,手裡沒人,許多事都不好做,你現在已經不缺銀子了,可以適當的多培植一些。”
“合適嗎?不會有人胡亂猜忌吧?”他是不想嗎,他是不敢。
“京城裡,哪家私底下不養人?尋常富戶,還得養幾十個護院呢,像孫家那樣的世家大族,怕是幾百都有可能。”
許懷義不吭聲了,晚上進了房車,他忍不住把這番話說給媳婦兒聽,末了試探著問,“你覺得咋樣?咱們要不要再多買些人手備著?”
顧歡喜沉吟道,“我覺得,咱們的步子還是彆邁的太大為好,現在已經不少了,二十來個青壯年,還有幾十個孩子作為後備力量,培養好了,五十個得用的應該有吧?一口吃不成個胖子,還是慢慢來吧。”
許懷義還是有些不甘心,“要是有合適的,我想再買些青壯年,交給扈英傑訓練,那小子在這方麵有點天分,我稍微指點一下,他就很上道,放心吧,不會白養著,也不會惹人關注,他們早晚訓練,白天是要在莊子上乾農活的,不然那一百多畝的田地誰來打理?春種秋收,都少不了他們。”
顧歡喜挑眉,“類似屯田製?”
“嗯,有那麼點意思。”
“行吧……”
在這方麵,她了解的沒他多,還是不瞎摻和了。
“後天就拜師了……”
“嗯,都準備妥當了,放心吧,出不了意外。”
倆人緊張又期待的等著拜師那天,卻不知,翌日,就出了幺蛾子。
許家村的人找到湖田村來了。
彼時,已經到了下午,顧歡喜才把顧小魚送去江先生那裡回來,坐下還沒喝口茶呢,高壯就心急火燎的來了。
顧歡喜見他這般,心頭就是一跳,“出什麼事兒了?”
高壯呼吸急促,顯然是一路小跑著來報信的,“三嫂,那個,咱們村,其他人都找來了,有,有許二叔一家,先跟你說一聲,你好心裡有個數兒,他們看起來,情況非常不好,怕是不好安置……”
顧歡喜問,“怎麼個不好?”
高壯語氣複雜的道,“一個個瘦的皮包骨頭,糙的不成人樣子,還有不少缺胳膊斷腿的,而且……人數很少,不足留下的一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