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應了那句老話啊,可彆仗著人家老實就可勁的欺負,老實人一旦發了脾氣,那就是山崩海嘯,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看吧,現在許家是徹底沒臉了,臉皮都被撕下來在地上踩了,還翻來覆去的踩了好幾遍,一遍比一遍慘烈。
那些質問,震耳發聵!
所有人都看著許懷義,這人以前沉默寡言到沒啥存在感,誰能想到短短幾天,他又是頂著壓力給媳婦兒買藥,又是從老宅脫離出來自立門戶,還不聲不響的用騾子拉了一車東西回來,而現在,更是不得了,在沉默中徹底爆發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觸底反彈?
也對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許懷義以前再老實,被逼到絕路上,也不能繼續窩囊下去,不然還有活路?
有個年紀大的摸著胡子小聲的感慨,“所以說,莫欺少年窮啊。”
誰知道人家哪天就能翻身了?
其他人覺得這話用在這裡不對,卻又想不到反駁的詞兒,隻是默默決定,以後對待許懷義,可不能再門縫裡看人了,
不然許懷禮他們的下場,就是他們的。
被扒的顏麵無存。
這都不是打臉了,這是公開處刑,臉皮薄一點的,跟淩遲也沒啥兩樣了。
許懷義早就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平時嘴皮子在許家是最利索的,但此刻,他抖著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許懷義說的全是事實,他怎麼反駁?
最後,目眥欲裂的擠出一句,“你瘋了,你這是瘋了啊……”
許懷義冷笑,“那也是被你們逼瘋的!”
“你……”許懷禮眼前陣陣發黑,這一刻恨不得衝著許懷義拳打腳踢、以解心頭隻恨,但對著手拿扁擔、眼神冷厲的許懷義,他腳步踉蹌了下,竟是不敢上前,惱羞成怒的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轉身跑了。
看熱鬨的眾人,“……”
他們還以為接下來就該上演武鬥了,都往後退了一米,給空出地盤了,結果,就這?
許懷禮這一跑,熱鬨沒了大半,眾人就都看向許懷廉,眼神中透著隱晦的期待,這位可是打獵的好手,應該不會像許懷禮那麼慫吧?
許懷廉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他不能,他要是也跑了,那顯得更是心虛,也徹底坐實了他們的罪名,那他以後也不用做人了。
他艱難的迎視著許懷義譏誚的視線,乾巴巴的道,“三哥,你那些話,未免有失偏頗,事情並不是你說的那樣……”
許懷義嘲弄的打斷,“哪件不是?你說出來,要是我冤枉你們了,我許懷義給你們磕頭道歉!”
許懷廉漲紅著臉,隻覺得這一刻屈辱極了,更是後悔來走這一趟,“你就非得鬨到這種地步?就算我們做兄弟的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難道連家族的名聲都不顧了?”
這是要把整個許家都挑起來,跟他為敵?
許懷義哪能如他的願?
“你們是你們,許家是許家,我相信,許家祖祖輩輩隻會教育家族子弟兄友弟恭、兄弟齊心,而不是汲取兄弟的血來供養自己。”
許懷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