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這回進房車洗澡的速度格外麻利,五分鐘後就穿著褲子出來了,褲子是顧歡喜下午剛做的,用的是細麻布,透氣又涼爽,當裡衣還是睡衣,貼著身都很舒服。
他挨著媳婦兒躺下,手臂習慣性的搭在她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媳婦兒,說唄,到底啥事兒啊?”
顧歡喜定定的看著他,“是很重要的事。”
許懷義被她瞧得忽然心慌起來,“到底咋了?媳婦兒,你彆嚇我啊,你是不是哪裡不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肯定也不活了……”
顧歡喜營造的嚴肅氣氛,一下子讓他給破壞殆儘,見他開始沒頭蒼蠅似的在她身上亂摸,一副她好像要重傷不治的表情,氣的扭了他一把,“我沒事兒!”
“那是誰有事兒?”
見他臉色都有些白了,顧歡喜心頭一軟,握住他的手,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是咱家阿鯉,等下我不管說啥,你都克製住,彆大喊大叫的……”
許懷義下意識的點點頭。
顧歡喜這才繼續道,“還記得之前你說阿鯉的眼淚是甜的嗎?”
許懷義眼睛一亮,“媳婦兒,你終於信我了?你是不是也嘗了?我就說,我不可能是味覺障礙吧,嘿嘿,咱閨女就是厲害……”
顧歡喜無語的等他嘚吧完,才輕聲道,“我沒嘗,不過給她擦眼淚的那條手帕,讓我拿去洗了,洗了後的水,被我隨意的潑在了地上……”
許懷義不等她說完,就激動的打斷,“是不是那水太甜,招了不少螞蟻來?還形成個特彆的圖案,比如藏寶圖啥的,或者是幾個字,給咱什麼警示?”
顧歡喜忍不住吐槽,“你少看點武俠吧。”
許懷義猶自不死心,“難道不是我說的那樣?不可能啊,咋能不按套路出牌呢……”
顧歡喜沒好氣的又去扭了他一把,“你給我清醒點兒!”
“嘶,輕點啊,媳婦兒,好,好,我清醒了,你繼續說,你把水潑地上,然後呢?總不會那地兒長出啥靈丹妙藥了吧?”說完,他自個兒先沒繃住,笑起來,“嘿嘿,要是那樣,那咱閨女的眼淚,可是老值錢了……”
顧歡喜幽幽的道,“還真長出來了。”
笑聲猛地收住,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許懷義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道,“媳婦兒,你剛才說啥了?我,我耳朵可能幻聽了,你再說一遍……”
想起之前親眼目睹的一幕,顧歡喜其實也懷疑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但那實實在在的觸感,又提醒她,事實就是事實。
她低聲道,“我潑水那地兒,原本長了些雜草,卻都旱的不成器,黃不拉幾、蔫頭耷腦的,可水潑上去沒多久,那兒的草就像是煥發了生機一樣,不但變綠變壯,還蹭的躥高了一大截,差點沒把我嚇著……”
許懷義聽完,中邪似的喃喃道,“敢情這不是武俠,是玄幻劇啊。”
顧歡喜剜他一眼,“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少打岔。”
許懷義一臉的認真,“媳婦兒,我很正經啊,難道你覺得不夠玄幻?就是在前世,打激素也沒這麼神奇的催生效果吧?”
顧歡喜擰著眉頭道,“我猜著,會不會是閨女的眼淚裡含著某種特殊成分,能快速的提升植物的生長?”
許懷義很執拗,“媳婦兒,我覺得還是玄幻。”
顧歡喜無奈提醒,“咱得講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