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禮提議,“要不讓老四去?”
許懷廉木著一張臉,沉聲道,“我可以進山,但我是去打獵,我沒法兒跟那些人混一塊兒。”
他難道不要麵子?
許懷禮聞言,笑著道,“這樣也行,要是能打到野雞兔子啥的,不比那些爛柿子核桃好吃啊?那東西當個零嘴我都嫌費勁兒,也就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才當寶貝似的搶,都是群沒出息的,活該這輩子發不了財……”
他起先還笑著,說著說著,就罵上了,表情陰沉,一臉的猙獰,自打挨了二十板子後,他就把所有人都怨恨上了,看誰都不順眼,渾身暴漲著戾氣,家裡的人都開始躲著他走。
許茂山看了他一眼,重重歎了一聲,他們家怎麼就走到了這步田地呢?
好像都是從老三改變開始的……
許懷義可不知道他又被親爹給琢磨上了,吃了晚飯後,就早早睡下,明天還得再糊弄一趟呢,不養精蓄銳怎麼成?
翌日,歇夠覺的他起床後,就又是精神抖擻的一條好漢了。
但其他人,就是在強撐了,他們昨天都背了至少兩趟,肩膀和腿酸痛無力,早上差點起不來。
所以,這次進山,多了些半大孩子,還有壯碩的婦女,他們背不了太沉的東西,三五十斤還是能應付的,而且,今天打毛栗子,女人和孩子可以幫著撿,那活兒不費力氣。
顧小魚說要跟著去搭把手,許懷義也一口應了。
顧歡喜沒去,但她也沒閒著,在家裡做了一天的鍋餅,之前買的糧食,已經讓許懷義磨成了粉兒,她按照比例和好麵,又是用棍子壓又是揉搓,直到麵皮光滑硬實,這才擀成個厚餅,放到鼇子上用小火一點點的炕熟。
這樣做出來的鍋餅,含水量少,攜帶方便,能放半個多月不壞,適合遠途路上當乾糧,還特彆抗饑。
而且,味道也不差,外麵那層焦黃酥脆,裡頭白密暄軟,越嚼越香,她還加了油酥和椒鹽,讓味道更豐富有層次,若是再摸一層肉醬,那就完美了。
她忙活一天,連車裡的烤箱都用上,也就做了十個鍋餅,不過每個都有臉盆大,能夠他們一家吃好幾頓的。
期間,許懷義回來了一趟,扛了一麻袋栗子,這次他總算逮住機會偷懶,避開那些人,把東西放車裡,臨到要出山了,才悄悄拿出來。
之後,他又背了一趟梨,這次帶著顧小魚,就沒法投機取巧了,實打實的賣了把力氣,回到家,就累的癱炕上了。
顧小魚也給累夠嗆,倆隻胳膊都拿不住東西了。
顧歡喜早就準備好了熱水,攆著倆人洗漱後,晚飯都是一個人做的,倒也操持出四菜一湯,還做了幾個簡易版的月餅,今天中秋,日子再辛苦,也不能缺了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