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立刻如臨大敵,皮都繃緊了,“媳婦兒,你啥意思?試探我?天地良心啊,我能有啥想法?在我眼裡,女人隻有兩種,我媳婦兒和其他人,那些其他人就是個沒有生命色彩的符號而已……”
顧歡喜嗔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不信你,我的意思是,當時你就沒想著幫一把?比如給點糧食助她熬過這些天去,或者乾脆把人直接買下來,給你當丫鬟,捶腿捏肩的伺候你?”
許懷義聽完,差點跪了,“六月飛雪啊,媳婦兒,你乾脆冤死我算了,要不我剖出心來給你看?”
說著作勢就要扯開前襟。
顧歡喜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戲真多,現在演完了,滾吧。”
聞言,許懷義嘿嘿樂起來,一副邀功請賞的表情,“剛才的表現咋樣?通過考驗了吧?”
顧歡喜哼笑了聲,“路漫漫其修遠兮,你還需上下求索呢,繼續加油吧……”
許懷義耍寶的做了個遵命的手勢,模樣滑稽又搞笑。
顧小魚簡直看的目瞪口呆,他是聽說過有彩衣娛親這種事兒,但,但那不是當兒子的對父母的孝道嗎,難道對妻子也可以?
顧歡喜嘴上嫌棄的攆著他走,眼裡卻跳躍著溫柔的笑意。
許懷義笑得可比她傻多了,慢悠悠的趕著騾車,哼著歡快的小調兒,那嘴角就沒落下去過。
徐長鬆瞧見這一幕,不解的想,這滿麵春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要為當新郎官的是他呢?
隊伍再次啟程上路,順著官道緩緩往前。
這次掐著時辰,安營紮寨時,縣城已近在咫尺,而且,這座小縣城並沒有限製百姓進出,就是難民隻要有戶籍路引,也能通行,不過,得交過路銀子,徐村長去打聽了下,回來臉色就變了。
“一個人就得一兩銀子,可真他娘的黑啊!”
“難怪開著城門讓隨意走呢,敢情是為了撈錢,這他娘的誰走的起?那城裡的路是金磚鋪的啊?”
“我呸,寧肯多繞半天的道兒,也不讓他們吸咱們的血……”
徐村長氣的不行,狠狠罵了一通,心口才舒坦了。
許茂元歎道,“那咱們就不進城,繞道就繞道,反正也走習慣了,睡在荒郊野外的也沒啥,真進去了,那店咱們也住不起啊……”
徐村長苦笑著解釋道,“我沒想著住店,我哪敢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念頭啊?我是尋思著進去轉轉,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再買點糧食吃的,說不準裡頭的飯館啥的,還有能開門的呢。”
聞言,許懷義倒是動心了,想帶著媳婦兒去逛逛,他也舍得銀子,但花的這麼高調,就顯得太飄太不知所謂了,所以隻能打消念頭,跟大家夥兒在野外同甘共苦。
不過喝完粥、啃完鍋餅,他跟媳婦兒避開人,輪流進房車裡,美美的又炫了一頓好的,撐到都開始犯困,這才心滿意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