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喜瞪眼,“說不說?”
許懷義立刻討好的笑道,“說,馬上說,重點這就來了,那啥,你聽完剛才那些,肯定好奇,依著姚家的家底,碰上災荒年,也根本不用逃荒,對吧?但姚昌明還是大張旗鼓的離開了,為啥?那是因為他有個兄長在京城當官,官職還不小呢,是禮部員外郎,他去京城投奔兄長,當然也不是因為災荒年吃不上飯,而是為了他兒子上學,京城的教學質量肯定更好啊,據說,美名遠揚的好幾家呢……”
“彆急,這就說到重點了,這位禮部的姚大人長女,嫁給了平遠伯府的嫡次子孟重樓,倆人生的女兒,就是孟瑤,這下關係都理清了吧?”
顧歡喜罵道,“我理清個頭啊?說了這麼多,都沒說明白,這個孟瑤到底有什麼重生的表現?還有,她為什麼能得封縣主?焦大夫又是怎麼知道遠在京城的這些事兒的?去給姚昌明兒子看病,還能聊出這些八卦來?”
許懷義聞言,意味深長的道,“所以啊,媳婦兒,我懷疑焦大夫身份也很不簡單呢,他似乎對京城的事兒還挺了解的,說到平遠伯府,神情自若的很,不過提起孟重樓,臉上就帶出幾分不屑來,聽說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要不然,堂堂伯府,也不會給嫡次子,娶個禮部員外郎的女兒了……”
“這倆口子在伯府裡都不咋受待見,直到生了孟瑤,孟瑤今年四歲,據說之前,平平無奇,沒錯,就是平平無奇,長得不出挑,性格也不討喜,腦子也沒瞧出靈透來,孟家嫡出庶出的女兒足有十幾個,所以她混在裡頭,毫無存在感,但一個多月前,我算了算,恰好也是咱們穿過來的時候,她落水了,被人救上來後,昏迷了三天,孟家都以為活不了了,結果她忽然睜眼了……”
“睜眼後,就說她夢到了菩薩,還被點化了,總之神神叨叨的,孟家也不當真,隻以為她是被啥臟東西給纏住了,又是請和尚念經,又是請道士作法,直到,她連續說中了兩件事,大家才信了。”
顧歡喜配合的問,“哪兩件事兒?”
許懷義道,“一件是,她提醒她父親,幾月幾號不要去春風樓喝酒,去了就會有血光之災,孟重樓不信,照舊去了,結果在那裡有人打架鬥毆,他被殃及池魚,從樓梯上滾下來,摔斷了腿,另一件,是京城有戶人家的小姐莫名失蹤,家裡人咋尋也尋不到,京兆府出麵都沒用,但孟瑤提供了個地方,果然在那裡找到了,神奇吧?”
顧歡喜若有所思的道,“這麼說,確實更像是重生了,而且,很可能就是她自己本人重生,不然的話,可能不會記得孟重樓受傷這種小事兒,至於大戶人家的小姐失蹤,想來,按照前世的劇情發展,後來定傳的沸沸揚揚,她這才會有印象,就是不知道,她是從哪一年重生回來的。”
許懷義不怎麼感興趣的道,“管她哪一年呢,反正跟咱們沒關係。”
顧歡喜無語的瞥他一眼,要是沒關係,能跟他們同時間命運發生改變?就算現在沒關係,將來也很可能會有糾纏,“你還沒說,她是怎麼被封為縣主的呢,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縣主的品級可不低,正二品呢,往上就是郡主、公主,跟皇親國戚,一步之遙。
許懷義道,“這事兒具體的倒是沒人清楚,傳言,是她晚上做夢,又受了菩薩的點化,避免了什麼災禍,好像是跟皇帝有關,反正是立了功,這才被封為安平縣主,聽聽安平這封號,我猜著,八成是救了皇帝一命,媳婦兒,你覺得呢?”
顧歡喜起身下車,“睡你的覺吧。”
“哎,媳婦兒,彆走啊,咱們再探討探討……”
顧歡喜頭也不回的離開,探討個鬼啊,一聽就不靠譜,孟瑤就是知道哪一天皇帝有危險,她跟孟家人說了,孟家人也不敢莽撞的就去提醒皇上,除非孟家當家人沒腦子,立功太心切,不然,這種敏感危險的事兒,能避則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