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往許懷義身後一站,鏢師們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原本隻想著教訓許懷義一個,他們五個人都沒打算全出手,用不著,不過是想炫耀一下他們的實力,唬一唬這群逃荒的災民,他們就沒把這些穿的破衣爛衫的人當回事兒,都淪落到要去討飯了,能有多大本事?
誰想,就是這群看著窩囊無能的人,竟然敢跟他們打擂台。
真是翻天了!
不知死活!
不過,惱歸惱,那是被挑釁的不快,卻還是依舊沒把災民們放在眼裡,災民們那點戰鬥力,壓根不夠看。
他們隨便砍兩下子,等見了血,瞬間就能嚇退一片,這種殺雞儆猴的套路,他們早就玩的滴流轉了。
而許懷義就是那隻雞,準確的說應該是猴兒,不然旁的災民都當縮頭烏龜,他哪來的膽子敢蹦出來打姚管家?
這是把姚家的麵子都踩在腳底下了。
姚昌明能咽下這口氣才怪!
但他也不會親自來找許懷義算賬,犯不上,身份不對等,他要出麵,那也太抬舉許懷義了,掉價,所以派幾個鏢師教訓一下就夠給臉了。
鏢師裡話事的人叫吳慶豐,長得人高馬大,一臉凶相,抱臂往那兒一站,都不用開口,就能嚇哭女人孩子,當然,對男人也有極強的壓迫力,少有能與他對上,還麵不改色、鎮定自若的。
眼下,偏就有這麼一位。
吳慶豐走出來兩步,與許懷義隔著一米多對峙,倆人眼神碰撞上,誰也沒落下風,但吳慶豐就覺得自己好像輸了,原本管這一攤子事兒就滿心不悅,此刻,更是戾氣橫生,冷喝一聲,“是誰打的姚管家?”
村民們還算厚道,哪怕被這一嗓門給吼的打了個哆嗦,卻還是克製著沒朝許懷義的方向去看。
徐村長甚至差點想站出來,替許懷義求個情,說個軟和話,看能不能把這事兒給平了,結果,腳剛動,就被自家的好大兒給緊緊攥住了胳膊,低聲哀求,“親爹啊,您可彆添亂了……”
自個兒斤兩不清楚嗎?在許家村好使兒,但出了村子,誰會給麵子呀?
許懷義既然有膽量揍人,就肯定有平事兒的本事,不然那不成惹禍頭子了?他的直覺告訴他,許懷義肯定能擺平,不會連累旁人替他出頭。
果然,許懷義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是我打的!”
吳慶豐盯著他的目光,鋒利如刀,“你叫什麼名字?”
許懷義淡淡的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許懷義!”
吳慶豐眯了眯眼,語氣冷沉,透著股嗜血的狠厲,“許懷義!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然敢打姚管家?”
對這種程度的震懾,許懷義完全不帶怕的,當即嗤笑道,“他罵我媳婦兒,我不打他打誰?要是有人欺負你媳婦,你能乾看著不管?那還是個男人嗎?”
吳慶豐沒被他帶溝裡去,一臉鄙夷的訓斥道,“旁人罵你媳婦兒,你要打隻管打去,但姚管家不行,他是姚家的人,即便犯了錯,自由姚家處置,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不給姚家麵子、替姚家教訓奴才?”
所以,打姚管家事小,重要的是傷了姚家臉麵。
許懷義最煩這種打架之前還要瞎比比的,反派死於話多都不知道?直接乾多好!淨瞎耽誤事兒,於是,不耐的催促道,“彆整這些沒用的,你到底想乾啥,麻利的劃出道來,我沒空陪你在這裡乾耗,還忙著趕路呢。”
這話說完,隱約有吸氣聲響起。
不說村民們,就是其他鏢師,看許懷義的眼神都變了,隻見過急著升官發財的,沒聽說還有趕著投胎的!
這可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