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拿起旁邊一個用蘆葦編織的蟈蟈,示意老仆遞給阿鯉,“這是老夫隨手編的,不嫌棄的話,送與令嬡玩吧。”
“這怎麼好意思……”不等她客氣的拒絕,就見閨女已經伸手接了過來,還抓的緊緊的,後麵的話頓時噎住了。
阿鯉衝著對方“啊啊”了幾聲,笑容燦爛,像是在道謝。
對方暢快的笑起來。
顧歡喜乾笑著說了聲“多謝”,給閨女擦了擦口水,也不想再逛了,俯了下身子,趕忙轉身離開了。
再讓閨女待下去,她得社死。
娘倆離開後,那老者撫著胡子道,“這應該是新來的那些村民的妻女吧?能從青州一路順利逃荒到這裡,果然有些膽識。”
老仆恭敬的道,“聽說許家村的人,一路上也遇到過幾次危機,有狼群,有山匪,卻都順利解決了,有驚無險,落戶在湖田村時,每家每戶都帶著糧食家當,看上去並未損失什麼,村民們的精神頭也不差……”
老者若有所思,“那這村裡有能人啊。”
老仆道,“奴才打聽了,是一個叫許懷義的年輕人,遇上的幾次危機,皆是他出頭化解的,村裡人都很信服他,如今更是要靠他吃飯了,湖上的那座宅院,便是他買下來的,連扈村長都對他青眼有加。”
老者聽的來了興致,“仔細說說。”
老仆便說的更詳儘一些。
老者聽完後,忽然道,“你說,那晚上的佛祖顯靈,會不會跟他有關?所謂的天降神跡,隻是他為了洗清湖田村的不祥之名所做的手段?”
老仆愣了下,“應該不會吧?他如何有本事辦到?老爺,您不是都沒參透嗎?他怎麼可能……”
老者笑道,“你老爺我也不是萬能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不懂的,彆人懂,再正常不過。”
老仆還是半信半疑,懊惱道,“早知道那晚上,奴才就出來看看了。”
他原沒當回事兒,倒是錯過了,等發現那光亮,聽到聲音時,再出來查探,卻是晚了一步,什麼線索都沒有。
老者寬慰道,“不急,若真是與他有關,總會尋到機會的。”
不知道已經被人惦記上的顧歡喜,等到走遠後,忍不住教訓了閨女幾句,奈何閨女隻顧著玩那蟈蟈,都不理她。
她能咋辦?隻能先慣著了。
想著不能白來一趟,她便讓衛慈去掰了好幾束蘆葦,拿回家插瓶,一瓶擺在顧小魚的房間,一瓶放在堂屋,還有一束尋了個大點的黑陶壇子,擺在了有火炕的那屋。
如今火炕已經晾乾,可以用了,隻是還缺尺寸合適的炕席和褥子,許懷義已經找村裡人去編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