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邊走邊說,等到許懷義進了家門,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他考上精武學院了,八卦的力量就是這麼強大。
定下明天中午,請幾個相熟的人來家裡吃飯,徐村長和許茂元才意猶未儘的離開,他們還有很多事兒沒仔細問清楚,但想著人家小兩口肯定也有許多話要說,不好留下討嫌,隻能等下次再打聽。
進了西屋,許懷義直接大刺刺的往火炕上一躺,“可算是清靜了。”
顧歡喜倒了杯茶水給他,也不急著問話,轉頭吩咐衛慈把飯菜端過來,天冷了後,他們一家人就喜歡在這屋吃飯了。
炕上燒的溫乎乎的,盤腿坐上頭,舒坦的很。
很快,衛慈和衛安端著盤子碗的進來,炕桌上被安排的滿滿的,糖醋排骨,老廚白菜,蟹黃豆腐,紅燒鯉魚,還有一道羊肉燉蘿卜,色香味俱佳,勾人食欲,許懷義坐起來,忍不住先拿了塊排骨啃著。
見顧小魚看著他,還想當然的也塞給他一塊,“想吃就吃唄,在自己家裡,還用這麼客氣?”
顧小魚,“……”
他不是客氣,是不習慣這般不拘小節。
手裡捏著塊排骨,他僵硬了片刻,還是學著許懷義的樣子,啃了起來,不過動作要斯文的多。
許懷義道,“這才對嘛,爺們就得活的灑脫痛快點兒,整天端著有啥意思?人前裝裝樣子就行,人後,放開點兒,怎麼舒坦怎麼來,不然得累死。”
說完,他還問顧歡喜,“媳婦兒,我說的沒錯吧?”
在教育孩子上,他可不敢獨斷專行,得征詢媳婦兒的意見,尤其是對待顧小魚的問題上,他現在很謹慎。
因為他已經猜出顧小魚的身份了,好家夥,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是最高端的那種局,一個打不好,得全軍覆沒。
顧小魚也朝著她看過來,比起父親,他還是覺得母親更靠譜。
顧歡喜開了一小壇子酒,一邊倒,一邊道,“你說的是沒錯,但不具有普遍性,那隻能是你的人生態度,套用在旁人身上未必適用,所以,還是得根據個人的情況,找準最適合自己的定位,真要都由著性子來,也是會亂套的。”
顧小魚聞言,心想,果然還得是母親,父親性情直率,很容易感情用事,但母親三言兩語就會讓人冷靜下來。
而許懷義下意識的解釋道,“我沒由著自己的性子亂來啊,我今天在外頭,可是不敢有一點出格造次的地方,老實本分的很……”
“真的?”
“千真萬確!”
他說的一點不含糊,眼神也坦坦蕩蕩。
顧歡喜勾起唇角,“先吃飯,有話等下再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許懷義放鬆的都忍不住哼小調了,顧歡喜才跟他問起今天的考試過程,他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拿出說書的架勢,抑揚頓挫,情緒飽滿,描繪的如同場景再現,如本人親自經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