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也買了些兔子皮和羊皮,直到把賺的那五十兩都花完了,才趕著滿當當的騾車準備回家。
出了城門,繁華瞬間落儘。
他沒敢停留,麻溜的離開,一路往靈寶寺走去。
如今的靈寶寺比起以前,可謂是香火鼎盛,他把車廂裡的東西都搬進房車裡,這才敢放心的停好騾車,去寺裡見慧信和尚,喔,現在是大師了。
來拜見慧信大師的人絡繹不絕,多半都被委婉拒絕了,拒絕不了的,都是身份地位比較高,實在不敢得罪的。
許懷義算是特例。
小沙彌請他進去時,還疑惑不解,他身上到底有什麼異常之處,能讓師傅另眼相待,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見。
一人一僧,關在禪房裡聊了半個多時辰,說了啥,沒人知道,不過許懷義下山的腳步很是輕鬆,顯然心情不錯。
回到家,許懷義指揮著衛良往下搬東西,一樣樣的,屬實不少。
不過都是吃喝拉撒用的著的,倒也不浪費。
顧歡喜想著剛才糧鋪送來的那一千多斤糧食,問道,“是不是城裡的糧價又漲了?”
許懷義捧著茶碗灌了一杯,解釋道,“不止糧食漲了,其他吃喝的東西都漲了點,隻是沒糧食漲的厲害,還有布,也比之前貴了,我這回進城,就都多買了些,囤在家裡,心裡踏實,反正也放不壞。”
“嗯,那些糧食,能對付到明年春上了。”顧歡喜又問,“是不是災民越來越多了,情況不樂觀?”
許懷義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沉凝,“我估摸著後麵會出大事兒。”
“什麼大事?”
“時疫,雪災,民亂……”
顧歡喜聽的頭疼起來,“災情處理不當,往往會觸發這幾樣,可怎麼能怎麼辦呢?你現在連官員都不是,壓根沒發言權,就是進了武學院……”
她想到什麼,聲音一頓,“你不會想利用學院裡的人,攛掇他們去賑災吧?”
許懷義眼神閃了閃,“我也不認識他們,你想的太多了,那些權貴子弟又不是傻子,能聽我的話?”
顧歡喜眯起眼,打量著他,“你真的沒存那樣的心思?”
許懷義清了下嗓子,“要是有冤大頭,能用就用一下唄。”
顧歡喜拍了下炕桌,“你吃了豹子膽了?冤大頭傻,他後麵的家族也沒腦子?我警告你,許懷義,你少給我惹是生非,不然……”
許懷義趕緊哄道,“媳婦兒,你彆急啊,我都聽你的,你不讓我乾,我就不乾!”
顧歡喜半信半疑的哼了聲,“你最好說到做到。”
許懷義接連下了好幾道保證,才哄的顧歡喜消了氣。
倆人商量著,家裡得提前準備起來,不管是發生哪種情況,都能從容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