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抱拳,“以後可得罩著為兄啊,為兄就指著你吃飯了,為兄好打發的很,你吃肉,我喝點肉湯就行。”
許懷義無奈的一笑,“趙兄,你就彆逗我了,沒看我現在都快累成狗了嘛,還吃肉呢,我就差割肉給彆人吃了。”
趙三友現在對他迷之自信,“哈哈,不會,我剛才偷偷幫你瞧了,今天來的客人都是你師傅的親朋好友,對你印象不錯,以後走動準差不了,就是衝你師傅的麵子,他們也得護著你,咋可能欺負你?”
許懷義聞言,打趣,“你還會看人了?不知道啥叫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誰知道人家是不是當麵笑嘻嘻,背後擠兌我小門小戶出身……”
趙三友瞪大眼,“你小門小戶?可彆侮辱小門小戶這四個字了。”
好家夥,能拿出那麼多讓人稀罕的拜師禮,這能是小門小戶做到的?就是高門大戶都未必有這牌麵呢。
許懷義噎住。
其他人見狀,都忍不住笑起來。
蘇喆由衷的感慨道,“懷義,你剛才拜師的時候,確實讓我們吃了一驚……”
許懷義挑眉,“吃驚啥?沒想到我拿出那些禮物?”
蘇喆很實誠的道,“禮物是其一,其二,我沒想到你會那麼鎮定自若,說實話,我們當時站在你身後,被那麼多人盯著,都不免有幾分緊張,你怎麼就一點不緊張呢?”
他是真好奇啊。
其他人也好奇的望著他。
許懷義嘴角抽了抽,“我為了不怯場,提前演練過唄,甭管啥事兒,連續做過幾遍,還有啥可緊張的?”
蘇喆訝異,“就這樣?”
許懷義攤手,“不然呢?難不成還能因為我臉皮格外厚?”
蘇喆頓時失笑。
喬懷謹今天也跟著來了,原本是想借著許懷義拜師的機會,拓展一下人脈圈子,誰想,許懷義表現的太過亮眼,蓋過了所有人的風頭,他也不好再過多做些什麼,否則勢必要弄巧成拙,畢竟能來這裡的人,沒一個傻子。
但他滿腹疑惑,卻是不問不快,“許兄,冒昧的問一下,你剛才送出的那些拜師禮物,都是自己準備的嗎?”
許懷義很自然的點點頭,“是啊,那些假花擺件,還有絨花首飾都是我媳婦兒做的,那些木製玩具,則是我讓村裡的木匠幫忙弄的,至於送給師傅、師祖的書,那就是我嶽父留下來的了,讓我撿了便宜,借花獻佛。”
他說的十分坦蕩,喬懷謹想懷疑,都從他臉上看不出半點心虛來,假花擺件和絨花首飾都很精巧,他倒是很相信出自顧歡喜之手,那玩具,他也勉強能信是許懷義的巧思,唯獨那幾本書,他不太相信是他嶽父留下的。
畢竟,那書,連孫尚書都鄭重待之,必然不是凡品。
而許懷義的嶽父是何人,他已經派人打聽過了,就是個普通的秀才而已,在外遊曆十來年,能攢下多少家底?
他不信,旁人卻是都信了。
包括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