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色還在遲疑,孫鈺又道,“放心吧,為師還能害你?屆時,也不會隻你一個,精武學院裡但凡參與的人,都會有一席之地,隻你們挑頭的幾個,分量稍重些罷了……”
頓了下,他意味深長的繼續道,“這次去執勤,跟隨你去的那些人,可沒少受罪,他們能這般支持你,你總得有所回報,以後才會有人繼續追隨,為師知道,你送了他們衣物,但這些好處,感動隻是一時,卻不夠死心塌地,他們大半都是平民學子,比起外物,更看重的還是前程。”
於他們前程有益,才是最能打動他們的好處。
許懷義一點就透,他再不想當出頭靶子,也不能攔了彆人的青雲路,他想韜光養晦,彆人隻恨不得成名要趁早,“那就拜托師傅了。”
孫鈺欣慰的笑了笑,“等著聽好消息吧。”
“是……”
到了晚上,兩口子躺在房車的床上,許懷義跟她說起和孫鈺的那番話,末了一臉糾結的問,“媳婦兒,你覺得我做的對不對?”
顧歡喜道,“對,此一時彼一時,功勞過大是災禍,這種集體褒獎,就不那麼打眼了,而且,他們因你獲益,以後於你的關係也會更親近。”
人脈怎麼來的?不是說幾句好話、再吃吃喝喝就能培養出來的,能互相受益,關係才穩固。
許懷義歎了一聲,“我以後得更加把勁了,爭取早點出仕吧,不然能力和地位不匹配,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乾點啥事都前思後想、戰戰兢兢的,連拿點好處,都要琢磨一下,是不是懷璧其罪……”
他把孫鈺給的那兩份契書,拿出來交給她保管,“鋪子位置極好,不過眼下生意一般,你得空去看看吧,是繼續經營書鋪還是改行乾彆的,你決定,這個莊子,等我休息時,咱們一家同去,有溫泉呢,也好好享受下生活……”
顧歡喜把契書仔細收好,“這就是孫家給的回報了吧?很大的手筆。”
許懷義點頭“嗯”了聲,“誠意算是很足了,有這樣的店鋪和莊子,算是把咱們給扒拉到上層那個圈子裡,畢竟都是有錢買不到的地兒。”
“不枉你費心一場了。”
“我費啥心啊?上下嘴皮動一動的事兒,咱們是占了後世的光,哎,所以拿的還真有點虧心。”
“所以?”
許懷義想了想,試探的問,“你說,瘟疫的事兒,咱們要不要給提供個方子啊?”
顧歡喜愣了下,“咱倆又不懂醫術,能知道啥方子?從醫書上翻找的話,還不如讓焦大夫去做呢,這是看病,不能生搬硬套的,得講究辨證施治。”
許懷義解釋道,“我明白,不過聽登州那邊傳來的消息,就是風寒,但尋常的藥根本不管用,倒是身強力壯的能扛過去,擱在後世,肯定是要化驗哪種病菌感染,再針對性的用抗生素,眼下沒這個概念,我就想到咱們那會兒有疫情時,西藥不管用時,不是有專家給出幾個協商出來的中藥方子嗎,後來證明,確實有效。”
顧歡喜挑眉,“那方子有十幾種藥材,還有劑量要求,你都背過了?”
許懷義點點頭,衝她討好的笑了笑,“你說,巧不巧吧?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顧歡喜隻默了幾秒,便道,“你寫下來吧,我明天找個由頭,先給焦大夫過目,他覺得沒問題,咱們再商量,這方子由誰獻上去。”
聞言,許懷義毫不猶豫的道,“不用商量,讓焦大夫獻,不過,也得提一下你的功勞,就說是嶽父帶你在外遊曆時,遇上個神醫,對方給人看病時,曾提及這個方子,你在邊上,就順帶給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