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學院休息,上完最後一節課後,學子們迫不及待的往外竄。
許懷義回寢室收拾了一下東西,朝廷獎勵的金子和布料都得帶回去,他本來沒打算回村宣揚,但後來想了想,太低調了也不行,他努力打拚是為了啥?不就是讓自家又有了越多的依仗,誰也不敢欺負嗎?
朝廷的獎賞,就是依仗之一。
所以,該說還是得說。
衛良趕著馬車來接他,抱著一堆東西坐上去後,許懷義先問了下家裡的情況,雖然每晚上都從媳婦兒那兒聽過了,但對外,還得做做樣子,不然他顧家的人設就得崩了。
衛良說的很全麵,事無巨細,家裡的,村裡的,一樣不落,連作坊和莊子上的動靜,都在他的話裡頭,可見他做事有多周到。
許懷義自然滿意,也不吝打賞,話說的更漂亮,“銀子給你弟弟妹妹攢著,以後娶媳婦兒、辦嫁妝就都有了,你那一份,屆時我給你準備。”
衛良簽的是死契,婚喪嫁娶都是主家說了算,衛安和衛慈隻需待夠五年就是自由身了。
這也是衛良一身武藝和傲骨,卻心甘情願留在顧家、為顧家死心塌地賣命的原因,許懷義太仁厚仗義,他的忠誠和付出,不會被錯待辜負。
回去的路上,經過首飾鋪子時,許懷義又進去給媳婦兒挑選了一套頭麵,這次是白玉質地,買下來不便宜,足足花了上百兩銀子,但比起金銀的來,確實看著更高端大氣。
還給孩子買了些零嘴、玩具,快過年了,沿街兜售小玩意的也有不少,他看見啥稀罕的,就下去買,零零碎碎的,出城門時,車子都快堆滿了。
到村裡時,天已經黑透了。
但騾車一進村,還是有人聽到動靜,陸續從家裡出來打招呼,也沒啥正事兒,就問候一句,好像心裡就踏實了似的。
“懷義,回來了?”
“啊,回來了,您老吃了嗎?”
“正吃著呢,家裡燉了點骨頭,要不跟我進去喝點兒?”
“不用,阿鯉她娘都備下菜了,嗬嗬嗬,回頭找機會咱爺倆再喝……”
“懷義,明天是不是不上學啦?”
“是啊,徐三叔,瞧著您老咋又富態了?”
“嘿嘿,心寬體胖唄,有吃有喝有奔頭,叔可得好好謝謝你呐……”
“您老客氣,日子過得好,全靠自家人勤快能乾,我可沒幫啥忙。”
一路閒聊著,耗時一刻鐘才進了家門。
顧歡喜聽到動靜,披上鬥篷迎出來,見衛良不停的從車上往下搬東西,不由嗔道,“咋又買這麼多東西?”
許懷義拉著她的手,一一指給她看,“都是有用的,吃的喝的,還有玩的,沒亂花錢……”
最後從懷裡拿出個盒子遞過去,“這是給你買的,看看,喜歡不?”
顧歡喜猜到是首飾,不過打開後,還是不由驚喜,“眼光有長進啊……”
玉石雖然不是很名貴的那種,但雕工很是精細,而且構思的花樣也彆致雅趣,戴在頭上,一點不掉價。
許懷義笑道,“喜歡吧?明天就戴這一套出門。”
聞言,顧歡喜轉頭看向他,“出門?有啥事兒?”
許懷義賣起關子,“不著急說,吃完飯咱們再慢慢聊,總歸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