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懷義頓時安心了,孫鈺人緣好,人脈光,結交的朋友哪能都是中立派、保皇黨?要是這個避諱,那個忌憚,也就不用在外麵走動了,跟他的理念不謀而合,行事有度,把握好交往的分寸就行。
“多謝師傅教誨。”他躬身行禮,行的誠心實意,原本對拜師還存著幾分功利,隨著跟孫鈺的相處,倒是慶幸之前沒因為種種顧慮而拒絕了。
孫鈺受用的笑道,“為師就算不說,相信你也能做好。”
沒錯,他對許懷義就是有種迷之相信,對他的為人處世,絲毫不擔心,如果出了岔子,那也不是許懷義沒能力,而是人算不如天算。
從孫鈺這裡得了確切的指示,許懷義與人相處,越發從容了,再有人主動示好,他也不管對方是誰,哪門哪派,他都不偏不倚待之。
晚上,進了房車,他跟媳婦兒事無巨細的交代了一遍,末了感慨道,“能拜孫鈺為師,是我之幸啊。”
顧歡喜沒接這茬,而是問道,“蘇喆背後,確定是二皇子?”
許懷義愣了下,“蘇家女,進了二皇子後院,蘇家不站二皇子還能站誰?站彆人,彆人用著也不踏實啊。”
顧歡喜意味深長的道,“蘇家兄弟眾多,怎麼可能都是一條心,有利益之爭,投靠不同的皇子,難道不正常?”
許懷義若有所思,“那你讚成我跟他來往不?”
顧歡喜不答反問,“你是不是想跟他合作做生意?”
許懷義嘿嘿笑起來,“知我者,媳婦兒也,我確實有這個打算,咱們自己做,隻能小打小鬨,我沒空,你又不喜歡拋頭露麵,就是想法再多,也變現不成銀子,若是跟蘇喆搭上線,這些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你怎麼沒考慮孫家呢?”
“要是蘇喆沒來跟我套近乎,我也想過借孫家的勢開鋪子,到時候讓幾分乾股給孫家就是了,但那是下策,我其實更想跟孫家保持純粹的師徒關係,而不牽扯到銀錢來往,因為牽扯到銀錢,太考驗人性,也容易生出嫌隙,甚至翻臉,跟蘇喆合作,就沒這些顧慮,搭夥賺銀子,不存在誰占誰便宜,明明白白的生意關係,豈不更好?”
顧歡喜聞言,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越是熟人,越是不適合一起做生意,“那你覺得蘇喆靠譜不?”
“第一印象還不錯,是個做生意的料,他主動跟我們攀談,折節下交,可不是誰都能拉下臉的,更何況,趙三友和李雲亭還沒給他好臉色看,他都能笑著忍下來,這份養氣功夫,跟誰談生意談不下來?再者,他背後有蘇家的渠道關係,想做起來,比咱們容易太多了,屆時,咱們光出點子,其他的都不插手,拿個兩三成利潤就行,你覺得咋樣?”
“可以,你想哪方麵的生意?”
“你覺得玩具鋪子咋樣?益智玩具咱們腦子裡可不缺款式,賺孩子的錢,是最容易的,另外,我還想讓人收集鴨毛,做羽絨服,成本比絲綿和棉花都要便宜,卻比它們暖和,應該市場前景也不錯,還有咱們的豆腐坊,豆腐乳和五香豆乾,都可以擴大規模生產,屆時讓蘇喆代理去出售。”
顧歡喜有點意外,忍不住道,“怎麼沒提絨花和點心的配方?”
她擅長這兩樣,腦子裡有不少想法。
許懷義道,“我想送給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