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點頭。
趙三友激動的又問,“那你聽到慧信大師說什麼了嗎?”
許懷義搖頭,“我離著寶靈寺遠著呢,大師在哪兒都看不清楚,還能聽到他說啥?”
“那你知道昌樂侯府的事不?”
“嗯,聽說了,昨晚天降雷電,劈中了昌樂侯府院子裡的樹,火勢凶猛,鬨到動靜很大,現在人儘皆知了。”
趙三友感慨道,“是啊,都知道了,可沒看到啊,太遺憾了,早知道我也請假去看慧信大師念經祈福了,還能親眼目睹天降雷電的神跡。”
許懷義問,“你們在學院裡沒看到?”
趙三友一臉痛悔莫及的表情,“咱這兒離著昌樂侯府太遠,位置也不夠高,真是太可惜了……”
“那你們咋知道的?”
“有同窗昨晚去了春江樓玩兒,站在春江樓上,能俯瞰半個京城呢,昌樂侯府裡電閃雷鳴的時候,他們看的一清二楚,據說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聲勢非常壯觀,當時但凡看到的人都嚇懵了,到後來起火了,才回神,不過,一個個的還是心驚膽顫的,嘿,要我說,沒做虧心事,有啥可怕的?天打雷劈,隻劈惡人!”
許懷義清了下嗓子,提醒,“事情還沒定論呢,你可彆亂說,省得惹上麻煩。”
趙三友不以為意,“這話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現在大家夥兒誰不知道啊,定是昌樂侯府欺壓災民,導致京城附近的災情惡化,災民暴動,上天這才看不慣,降下雷電以作懲罰,如今隻是劈了棵樹,如果昌樂侯不贖罪,後頭指不定劈誰呢。”
他這番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讚同,紛紛應和,“沒錯,昌樂侯府要是沒對災民作惡,緣何上蒼降下雷電懲罰?昌樂侯府必須給災民一個交代。”
“就是,如今災民們不時暴動,已經在城外發生好幾起打鬥了,每天都有上百人死亡,導致附近的村民都不得安生、人心惶惶,若再不加以遏製,後果不堪設想。”
“這都是昌樂侯府造的孽啊。”
“李垣就是昌樂侯府的二少爺,他今天沒來上學吧?”
“嗬,他現在還有臉出門嗎?說不定就是他對災民做下惡事了,他經常跟一幫子紈絝少爺出城賽馬,誰知道有沒有打殺災民。”
“他那個弟弟也不是好東西,名聲比他還差,吃喝嫖賭,無惡不作,說不定也有他的份兒。”
“子不教,父之過,昌樂侯也脫不了乾係。”
“昨晚上,還是昌樂侯夫人的生辰,老天爺選在這一天降下盛飯,或許,昌樂侯夫人也不清白呢。”
“一家子,都有可能。”
“聽說大皇子妃昨晚也回去了……”
說到皇家人身上,話題就危險了,好在上課的鐘聲敲響,大家夥兒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話題終於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