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不去找“救”了他的嶽湘,非要找她。當時,她還以為這小屁孩是裝的,他根本沒有失憶,記得是自己救了他。但事實證明,並不是。
她也不清楚他為什麼親近自己。
但總歸,的確是他陪她在陌生環境中自然而然過渡。
最後,他乾脆席地而坐,讓鹿伊能坐在沙發上給他擦拭頭發。
“伊伊,昨天到底怎麼回事?”他問。
鹿伊輕輕用毛巾吸收水分,“沒什麼事,我也沒受傷。是嶽湘找三皇子,三皇子當時恰好跟我在一起。具體發生的事,你最好問問嶽湘。”
至於孫小喬的事,她沒打算跟彆人說。
告訴孫小喬本人是必須,但其他人就不同了。哪怕她及時救下孫小喬,但彆人可能會想歪。有時候,受害者第二次傷害,反而來自不相乾的陌生人。
昨天當事的幾人,她都有拜托不要說出去。
手下的腦袋突然不安分,他轉身,抓著她的手,將毛巾拉下抬頭。
“什麼意思?你為什麼會跟三皇子在一起?”
“蘭科和我們的約定,我拜托三皇子和嶽湘幫忙解決。他是來告訴我結果。”
“就這樣?”
就這樣……吧?
三皇子根本沒醉卻裝醉,那麼晚上門拜訪……等等情況,應該不算“就這樣”的範圍。
但讓鹿伊想一想,有什麼不對?
並沒有。
所以,她不解反問:“就這樣啊。不然呢?”
許重禛嘀嘀咕咕:“告訴結論,發消息就好了啊。有必要見麵說嗎?”
鹿伊沒聽清,低頭,“你說什麼?”
他搖頭。
嗯,她也不是很好奇,所以沒追問。
她拍拍他腦袋,“好了,起來吧。我要回教室了。”
腦袋被拍,他高興了,聽話起身。但起身的時候還要使壞,對著她搖腦袋。
大部分水分已經擦乾,不會甩水珠子,但濕漉漉的發梢蹭過肌膚,真的讓人想暴揍一頓熊孩子。
熊孩子還不自知,他一把把她豎抱舉起,“懲罰!你自己算算,離家出走後,遇到多少麻煩了。你不要我保護,就自己小心點,彆讓人擔心。”
鹿伊:……
行吧。
某種狗子表達關心的方式比較奇葩,不要氣,狗子根本不理解你生氣。
“嗷!”
被扭住耳朵的許重禛趕緊把人放下。
她人落地,手鬆開。看到他捂著耳朵後退開。
然後,羞澀又帶著譴責看她。
鹿伊:嗯,說好不生氣的。
她將毛巾放一旁,“我走了。”
他忙跟上,“明天放假,我去找你。”
“我有事。”
“什麼事?”他委屈,“空出時間給我都不行?你怎麼那麼忙啊。”
兩人離開休息室。
鹿伊趕走黏人的許重禛,往教室去的路上,遇到了南築。
怎麼說都是同學習小組,她主動打招呼。
南築一臉焦急到她麵前,但對她的招呼卻沒有回應。
她不明情況,“南同學?”
“嗯。”他點點頭,“我在群裡放了新資料。”
原來是為了說這事。
她很感激,“謝謝啊。我這邊也有好消息。蘭科提議的事情定下來了。接下來,我們可以正常跟對麵來往。”
他漠不關心點點頭,“我走了。”
他跟她擦身而過,匆匆離開。
鹿伊回頭看,果然是很安靜內向的孩子呢。
她笑笑,回頭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