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靠沙發,身後就是鹿伊。
鹿伊感覺到有人貼近,她手臂纏了上去。
他不動,她努力攀爬,“好難爬啊。”
她又委屈嘀咕了一聲。
而她那麼一埋怨,緊接著,她就發現自己抱著的冰山矮了一步。
咦?
難道,這個冰山還是聲控的?
真好。
貼貼!
好像有用,但有用的有限。
但就是這點有限,她也忍不住去貪戀。
貪戀後,開始走向另一個境界。
“不夠…沒有用。嗚嗚嗚。”她發出幼獸般的嗚鳴聲。
背靠著她的南築雙手伸在身前,他知道,自己是卑劣的,哪怕他控製著自己不動她,隻提供身體給她用。但他知道自己怎麼想,知道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無非就是將罪惡掩蓋在被動的理由下。
但,足夠了,他不能繼續進一步。
正好,她哽咽的哭聲讓他內心的憐惜壓過了妄念,他用巧勁掙脫出鹿伊的桎梏,主要是為了不弄傷她。
鹿伊重新滑落回沙發,身上的不適感又席卷全身,“過分!太過分了!”
她還告狀,“吳教官,是個騙子!”
南築做好心理準備,轉身想要去喚她。結果,一個回頭,就看到有人趴在窗台上,正要翻身進來。
不是彆人,就是“騙子!”
南築眼神一瞥,拉過一旁的毯子給鹿伊裹上。
“不要,不要!好熱!太熱了!”
“乖,一會兒就好。”
“你……你欺負我。”
“是,是我不好。你先忍一忍。”
“嗚嗚。不忍,我就不忍!好重啊。我被困住了。救救我。”
鹿伊小幅度掙紮著,將毯子當成了結界,好似在夢中起飛卻永遠飛不起來一樣,又累又無助。
南築喉結滾動,他狼狽逃避,衝著吳教官發脾氣,“你要趴在那多久!”
吳教官慢悠悠爬進來,“聽到自己被罵,禮貌性回避唄。”
“罵你都是輕的!”他不說廢話,“快!你來看看,她怎麼了!”
吳教官走近一探,神色凝重,眉頭緊蹙,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將身後的背包脫下來放地上。
他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抽出藥劑,“給她把這支藥劑打了,打在後頸部。”
南築沒動。
他催促,“快啊。她這種情況,在彆的世界比較常見,簡單說就是以前那種特效春那個藥。”
南築接過,“是係統的手筆。”
“是啊,我知道。那,給你的就是抑製劑。”吳教官重新背上背包,“你快點,這東西雖然類似藥物,但它有一特點,會跟某個特定的人群產生共頻。動物世界知道吧,動物野性,會有一個發晴期。”
他解釋了那麼多,但南築卻站起來冷冷盯著他。
“你乾嘛呢?”
“為什麼?你會準備解藥。”
吳教官一瞬沉默。
緊接著,他道:“我準備了很多啊,這樣那樣的東西,都準備了一點。”
解釋的很好,可惜,南築不信。
他認真對吳教官說:“我知道你想解決問題,需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說。但是——”
他字字帶力量,“彆打她的主意,彆牽扯她,彆傷害她。不許嚇著她!”
說到這個地步,再裝糊塗就沒必要了。
吳教官冷了表情,“藥劑是真的,我建議你現在給她打了。外麵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們五人能堅持多久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