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哥似乎腿腳不快,聲援道,“快躲開!”
鞭子姐呆愣著,摸向自己的臉。
待看見手上血水,她雙肩劇烈顫抖,“我的臉!我的臉!你這畜生,竟然抓破我的臉。我一定要殺了你!”
她拔出一隻短小的**,合身衝向沉迷解繩的冰熊。
『巧了,』熊寶心想,『我正好也想殺了你。』
兩者瞬間扭打在一起。
瘋狂的女人,毫無章法,對著熊寶一頓迅捷連刺。
熊寶也沒想到,一個玩鞭子的,近戰癲狂,卻實用。
冰熊預判數次,仍沒咬到她的頭。實在無法估計,一個發瘋的女人,下一步會做什麼。
瘋女人緊緊抱著冰熊,像久彆重逢的戀人。
她雙腿夾緊熊身,手握短匕,上下求索。所過之處,伴隨著喘息和嘶吼,綻放點點梅花。
林楚凡在旁邊看得咬牙切齒,身上火辣辣的。
他曾聽過一個酷刑,叫淩遲,不知和此刻的感受,相差幾何。
冰熊不甘示弱。它收起指甲,熊掌疊出,拍擊身上瘋子,砰砰有聲。
它張開嘴,想方設法去親吻瘋子的頭臉,卻遲遲未能如願。
你追我逃,兩個身體越抱越緊,在泥水中滾來滾去。
稀疏的草地上,散落它們鮮紅的印記。
棍哥姍姍來遲。他看著相擁翻滾的兩個,下不去手。
他擔心一棒下去,誤傷同伴。
他有心收拾身後的三個小鬼,又不放心瘋狂的女人,進退兩難,杵棍旁觀。
南邊樹下。
王公子油嘴滑舌,勸刀哥有話好說,萬事都可商量,和氣生財雲雲。
不知是財帛動人心,還是他嘮叨太煩,刀哥手臂和後背兩處,竟負了傷。
王家護衛可戰者,隻剩三人。
許是因輕傷掣肘,雙方打得,有來有往,難解難分。
林楚凡休息足夠,捏劍緩行。
棍哥若有所感,挑了下眼角,並未回頭。
冰熊早防著虎視眈眈的鐵棍。奈何,身上這瘋子太熱情,實在難以擺脫糾纏。
它上半身已遍體鱗傷,白色的熊**過半染紅,且染色範圍,在逐漸擴大。
瘋女人也不好過。她被熊掌按摩,口吐熱血,腿力不支,漸有些夾不住。
她勉強用手扯住熊**,另一手空空如也,不知道**是插到熊身上了,還是打滾時掉落一旁。
見林楚凡勇敢靠近,冰熊想打個配合,陰一把鐵棍。
瘋女人已不足為慮,她已筋疲力儘。
現在扭打,一方麵是冰熊示弱,有意配合;另一方麵,她無法接受毀容的自己,仍未清醒。
隨著楚凡逐漸接近,熊寶瞄到,棍哥調整站姿。他臉朝熊寶的方向,眼睛總偷向後瞄。
顯然,他已察覺梵凡靠近,卻佯裝不知。也是個陰險的家夥。
林楚凡握著劍柄,盯著棍子哥後腰,一步一步,緩慢移動著。
冰熊帶著身上的瘋子,滾到鐵棍腳下。
此舉嚇了棍哥一跳。他順勢側身,既讓開路供她們翻滾,又方便轉身甩棍。
他身體傾向性明顯。隻需向右後撤步墊腳,就可橫掃偷摸的林楚凡。
冰熊猜到棍哥用意,佯裝重傷,反應不及之下,被瘋女人抓住了脖上的項圈。
瘋子如獲至寶,翻身騎到熊背,用力拉扯項圈。她想勒死身下的冰熊。
冰熊持續衰弱,甚至發出淒厲的哀嚎。它噴出的霧氣,彌漫鐵棍和楚凡之間的泥水地。
“熊寶!”
“熊哥!”
兩聲呼喚,分彆來自楚夕和楚凡。
林楚熊裝死,演得逼真,把自己人騙到。
林楚凡顧不上偷襲,舉劍向前猛衝。
棍哥聞聲而動,後撤步,轉身,橫掃千軍。
他倆想不到,這中間的十幾步,早被冰熊安排妥當。
林楚凡蹬地的腳,太用力,直接滑倒,舉劍趴地向前。
棍哥也遇到相同問題,後撤的腿踏入冰地,橫掃千軍閃了腰,把自己掃了出去。
兩個脫離既定軌道的人,相遇。
冰熊發誓,這絕對不是它想要的。
它隻想用冰地,拖延一下鐵棍,保護林楚凡。
然後,它擺脫瘋女人,趁機給棍哥來一口狠的。至少讓他失去反抗能力。
它想好了開頭,卻想不到結尾。
“楚凡!”
“少爺!”
又是兩聲驚叫。
林楚凡趴地前行,邂逅了閃腰橫臥的棍哥。
嗤的一聲!
長劍斜著刺入棍哥後腰。
林楚凡稍微錯愕,立即又喜出望外。他心心念念的事情,竟然稀裡糊塗地實現了。熊哥保佑!
他順勢用力,一捅,劍沒至柄。
棍哥一聲慘叫,沒了聲息。
鮮血汩汩流出,像一攤紅色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