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凱喝著茶水,手指敲打桌麵。喃喃道,“若我所料不差,為父留在王城之地,國主會放你外出為官。這個錦囊,你收好,千萬不可遺失,否則必有株連大禍。”
他從袖口取出一個黑乎乎的布包,遞給林浩,“若在外麵,聽聞家裡出什麼事。不要急著回來,屆時打開錦囊。此物能助你設法保命,留我林家一脈香火。無事不可擅自開啟,否則必有滅族之禍!”
見父親言之鑿鑿,神情肅穆。林浩收好東西,不敢多問。
晚飯隨意吃了些。
楚氏身體不適,未曾出席。一路舟車勞頓,大概需要靜養許久。
眾人隨便吃了頓不太團圓的家宴。剩下大堆酒菜,分給仆人。
後院,楚凡屋頂。
睡過大半個白天的皮蛋小隊,在此集結。一人抱著一壺果汁,插著熊寶出品的吸管,美滋滋地喝著。
聽遠近相聞的爆竹聲,看漫天燦爛的煙花。夜風吹來陣陣煙塵,伴隨著刺鼻的氣味。
楚夕不甘心,開始蠱惑,“楚凡,明日我們出去玩吧。進城時走得匆忙,還沒有仔細逛過熾焰城。”
林楚凡矢口否決,“想都彆想,老頭子的禁足令一早就下過。你忘記這一路上的凶險麼?我們人雖到了這裡,但那些想殺我們的人,是否罷手,很難說。”
楚凡受傷時,都比較聰明。
楚夕笑彎了眼睛,看著遠處炸裂的焰火,“可惜了。我命理天才,竟不能給京師的百姓指點迷津。我答應陸公子,和他一起擺攤的。”
林楚凡撇嘴,“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你還是離他遠些好。”
楚夕突然不開心,“林楚凡!我討厭你!”
自己說什麼他都反對。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委屈道,“熊寶!接我下去。我不要和林楚凡待在一起!”
熊寶正在地麵看煙花。它太重,上不得屋頂,不然要連夜修理房子。
『想玩滑梯,直說唄。梯子就在一邊架著,非要我來接。』
熊寶仍是噴出一支巨大的吸管,一頭接到屋頂,另一邊彎著落地,儘可能減弱衝擊。
仍不放心,熊寶自己堵在滑梯出口,看著楚夕抱著果汁向前一撲。
嗖……啪唧!
楚夕笑著撞了熊寶滿懷。許是她好久不玩,突然滑一次,蠻開心的。
與此同時,熾焰城,王宮。
一處寬闊明亮的宮殿內,侍從們接連不斷傳入菜肴。
一個穿著綠衣的小個子,尾隨最後一名侍從,偷偷混入。
剛進門,被上首的國主陛下發現,“青禾!真是愈發胡鬨。今日雖是家宴,你也不該作男兒裝扮,還跟著內侍溜進來。成何體統?”
綠衣小個子,眼看計劃敗露,也不害怕。嘻嘻一笑,走到宴席中間行了個禮,“青禾拜見父王,拜見王後。拜見諸位母妃,見過諸位兄長。有沒有什麼禮物給我啊?”
上首處,是國王洛長風和他的發妻陶氏。二人身後一些,兩側分布著各個王妃。
下首兩側,分彆擺著幾處桌案,美味珍饈羅列其上。桌案之後,是炎國諸位王子。
隻見各自桌案上,金光流轉,玉盞瑩輝,令人目不暇接。
青禾一路向前。路過誰的桌子,看到什麼好吃的,用小刀戳一塊嘗嘗。不等主人發作,立即跑掉,惹得上首處一陣歡笑。
洛長風把金杯微微一頓,一臉怒氣,“哼!私自出逃,多次遇險。孤還沒治你擅自離京之罪,你還敢討賞?”
說話間,青禾已經來到他左手邊,在她專用的小桌子後麵坐好,端起酒杯抿一口甜酒。
她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酒嗝,笑嘻嘻說道,“哪有這個罪名?父王你賴皮!我又不是諸侯送來的質子,哪來的擅離之罪?”
洛長風饒有興趣地逗著自己的女兒,“哦?逃出去一次,你倒長進了。那依你之見,我該治個什麼罪名,才能合適?”
洛青禾十分認真地想了想,“依我看啊?依我看,就治我一個‘拜師不利’的罪名吧。作為懲罰,我必須儘快拜個名師才行。對,就是這樣。”
她不住點頭,自覺很有道理的。
小大人的模樣,小鼻子小嘴巴,隻眼睛還稍微的大些。惹得後妃們一陣歡笑。
洛長風也有了笑臉,看得下首的王子們一陣羨慕。
這種替國主降罪的事情,青禾敢玩鬨,他們卻是不敢的。
洛長風忽然意味深長起來,“拜師之事,容後再議。這次出逃,可曾遇到什麼趣聞,說來與孤聽聽。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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