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夢頓時翻臉,“什麼敬茶!我不過是尊你年長,幫你倒杯水罷了。我本也沒有相知相守的人,在哪還不都一樣。”
楚氏抿嘴偷笑,安慰道,“姑且隨了你的心意吧,這不重要。和親之事,已然推拖不得。你若不想卷入兩地權柄之爭,便借此機會,推到楚凡身上。大可將此事,向洛長風直言,剛好這也是蠻族所願。如此方可躲開這些王子之間,勾連錯節的桎梏。再過數年,楚凡大些,事情另有轉機,也未可知。”
無夢憂心問道,“可是,如此一來,他們會將矛頭,直指楚凡。他如今修為阻滯,恐怕難以抵擋。”
楚若水好整以暇,“哼!你不認下,楚凡便能無恙麼?那羅綺出城尋了月餘,杳無音信,卻又緣何?”
無夢更加費解,“師姐!你既然早知如此,為何不提醒他保護自己。如今落得這般田地,能否安然歸來,尚未可知。你心中便一點兒也不慚愧麼?”
楚氏麵色微冷,“說得什麼胡話!我從何處早知?若非你今日將密函相送,我還想不通這此間的關竅呢。自暗影樓接連失手,林凱已不複以往那般被信任,隻是還有些用處,沒被料理罷了。我在這林府,也隻能搜刮一些隻言片語,推測個大概。”
“既是如此,我該向國主**,出城接應他才對。彆院
她抽出表麵一截金票,每人散了兩頁。
林飛將目光移到楚夕,見小姐淡笑頷首,才接了金票,道謝一聲,隨意放入袖口。
蒼荷自然沒什麼說的,反正她接了去,最終也會歸入公主囊中。
倒是那白大叔,不尷不尬得搓搓手,苦著臉將金票收下。“既然收了錢財,此事白某定要負責到底。二位小姐還有哪些去處,不妨趁著天色尚早,一道去了。白某也好略儘綿力,護送一程。”
青禾深覺此言入耳,“對哦!楚夕,咱們不回彆院報喜。轉到這條暗巷之中作甚?這裡是不是之前來過,這半截看著愈發眼熟些。”
若是熊寶在此,定要還嘴一句,還作甚,你怎麼不做腰子呢?想到此處,楚夕噗呲一聲笑了。
弄得青禾莫名其妙,撓著束發,很是不悅。
楚夕解釋道,“原本是要將收受的賄金,揮霍一空的。如今不減反增,若是不消耗些個,回到彆院,如何對師叔交代呢?”
青禾頗為不解,“就為這事兒?不是吧你!入了賭坊一次,這些錢便有了來源。咱們就說是隨便玩玩,贏到得唄。郡主姐姐不會刨根問底的!”
楚夕調笑道,“不愧是你!如此粗劣的**手法,還當街大言不慚地公開探討。”
青禾羞惱,“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買了糖葫蘆,不給你吃!蒼荷,幫我把那一捆糖葫蘆買來!”
蒼荷搖頭,過去花費十餘個金幣,將那人插糖葫蘆的草靶子一並買了下來。
林飛見狀,忙用破冰棍挑了,扛在自己肩上。轉身送到兩位姑娘身前,予取予求。
青禾公主心下高興,也不計較,一人分了兩串,邊走邊吃。“楚夕,你還沒告訴我,和那管事密謀了些什麼。怎麼他那麼輕易,就放咱們走了?”
楚夕也喜歡這類零食,“哦,好酸啊!沒說什麼,我用七十萬債務,和他們換了一個消息。他絕對不虧,自然放咱們離去咯。不然留下咱們繼續下注,他要把祖宗幾代一塊賠了。”
青禾掰著手指算道,“哪來的七十萬賭債,分明三十萬多些啊?”
楚夕點頭道,“賭場的三十萬,一筆勾銷。王鳴言那些,我也不打算討要,轉給賭坊。留給他們自己玩去吧。”
“那可是真金白銀啊。你竟舍得?”青禾有些肉痛,大呼可惜。
林楚夕酸得眼睛微微眯起,“反正是白得的。誰叫那傻子送上門來,輸不聽勸,一門心思翻本的。我怕他沒錢還賬,搞出什麼以身相許來。索性轉給賭坊,免得擾我清靜。”
眾人有說有笑向前走著。
隻有蒼荷,聽聞楚夕之言,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