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有沒有想我(2 / 2)

負春宵 簪青絲 4832 字 9個月前

仿佛胸口處塞了一團棉花,又癢又憋悶,讓他難受的緊。

江赭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但又不知往日囂張的小侯爺今日到底為何這般扭捏,於是先開口道:“不知我前幾日與小侯爺提的王、謝兩家,你可有去周旋?”

前世的她沒有跟沈澈打過交道,隻知他是個會用兵的將才,在籠絡人心方麵,不知這小子是否是葉清遠的對手。

如果她的推測是真的,葉清遠也入過那個夢境,如今他蓄意巴結太子,對沈澈便是莫大的威脅。

江赭如今在淮陽眾親朋的眼皮下,與沈澈拴在了一條繩上,隻得變著法兒的提點他。

沈澈聽罷,勝券在握的從手邊抽屜中拿出了一封信,遞到了江赭的手上。

江赭接過粗略地掃了一眼,險些被這小子氣的嘔血,她舉起手中的信箋,雙目怒瞪,不可思議道:“我讓你去籠絡王家!你竟將那王延壽的嫡孫綁了?”

她手中的信乃淮水王家家主王延壽親筆,王家世代為官,家主王延壽年輕時更是官居二品,乃淮水巡撫司總兵,淮水三城的大小事宜,說白了就等於王家的家事。

可那信上卻說家中嫡孫被關中流民綁票,索財於王家,幸得路過的淮陽沈小侯爺相助,這才有驚無險。

那關中之地的流民首都是沈澈的狐朋狗友,江赭不用多想也知道,他定是將本來用在太子身上的伎倆用在了王家的嫡孫上。

沈澈看著眉頭緊蹙的江赭,笑她小題大做,嗤笑著踱到她身前,抬手夾過那片信箋,不屑的丟在了江赭身後的炭爐之中。

信紙被火焰卷起,頃刻間焚燒成灰。

沈澈俯身淺笑,看著一臉凝重的她,拖著尾音解釋道:“姌姌放心~如今先賣王家一份大恩,日後籠絡時也容易些。”

“你如何確保作亂的流民不會將消息泄露出去,就不怕事情敗露得罪了王家?”

江赭臉上帶著慍怒,她想過這個沈澈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但沒想到竟如此不靠譜。

前世的葉清遠在入仕之前,雖也需她的幫襯,但二人齊心,每向前邁一步,都要深思熟慮,交哪些人說哪些話,都是二人熬到深更,推演了百次千次的結果。

可這沈澈倒好,稀裡糊塗就將人綁了,行事莽撞,不慮後果。

想到後半輩子要跟此人廝守終生,江赭頓覺此生無望,雙眸倏然失了神采。

許是沈澈察覺到了她的憂慮,收起了一貫的散漫,耐心道:“此事隻有那流民首鄭炁知曉,他與我有過命的交情,向來重情義,我又許了他不少金銀,還送了他幾位絕色,定不會給我走漏風聲。”

江赭聽罷,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畢竟那王家在淮水的勢力頗大,孫媳過門三年,才誕下了這麼一個嫡孫,那王延壽更是拿這個孫子當命根子疼,若是被他知道綁他孫子的是淮陽侯府,定要將這落魄侯門拆了不成。

而沈澈卻不以為然道:“怕什麼,那王家看似強勢,如今靠的仍是王延壽在朝為官時處下的人脈,自朝廷推行科舉以來,王家子孫鮮有好學之人,如今唯一仍然在朝為官的,隻有王延壽的長子,還是通過他爹的舉薦入朝,多少年來無功無過籍籍無聞,此番就是要讓那王延壽知道,他王家早已今非昔比,一個流民首都奈何不了,若不早些示降投靠,他那朝中的小兒也要被他連累,王家遲早敗落。古往今來,權勢屋簷下才是最好的避難所,王延壽為官多年,不會不知這個道理。”

北麵的明燭將二人的身影投向門扇,沈澈的半壁身影籠罩著她。

那副將強權撚在掌中的鬆弛感,是葉清遠這輩子都學不來的從容。

四目相對之時,更讓江赭驀然想起前世死後,她的棺隊迎麵撞上的蒼勁身影,高頭大馬,銀甲長槍,少年微仰著下巴斜眼瞥過她的棺槨時的樣子。

一時間,她竟然覺得沈澈的話有幾分道理。

江赭不得不承認,沈澈對付王家的手段雖然兵行險招,但卻能讓王延壽最快的認清形勢,為他投靠太子,狠狠的鞭策了一把。

隻要王延壽投靠了太子,那些受王家唆使的流民,也會停止在關中作亂,就連朝廷中曾被王延壽攥有把柄的朝臣也會悉數被太子掌握。

王延壽若肯低頭,隨沈澈投了太子,那麼沈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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