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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若娟主仆二人走後,院子裡一下子就變得清淨了。
謝若儀也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她轉過身,臉頰發燙地望向了站在原地的詹欽霖。
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麼啊?!真是色令智昏!
“娘子真厲害。”詹欽霖一邊說,一邊走到了謝若儀的身旁。
他動作自然地接過了謝若儀手中握著的掃把,將掃把遞給了芽綠,然後雙手捧起了謝若儀的手掌,有些懊惱地開口說道:“娘子手上的傷還沒好全,剛才是不是把手給弄疼了?”
“我給娘子吹……”
“不用!”謝若儀像是被他說的話燙到了一樣,迅速地將手給收了回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手不疼,就隻是小傷罷了。”
詹欽霖低頭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為謝若儀這生分的舉動感到有些沮喪。
結果在垂眸之間,他卻突然發現——原來謝若儀的耳朵根都已經紅透了。
心中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詹欽霖甚至生出了想逗弄謝若儀的心思。
於是,他眸光微動,看向謝若儀道:“娘子真的好厲害呀,多謝娘子剛才護著我。”
“咳咳。”謝若儀背過身,不自在地輕咳了兩下。
接著,她步伐輕盈地往前邁了幾步,直到稍微走遠了些,才轉過身揮了揮手含糊地說道:“隻不過是舉手之勞!郎君不用客氣……”
話音剛落,她立馬就扯著芽綠一同鑽進了臥房,把門一關。
隻留下了眼中含笑的詹欽霖,一人獨自待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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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
從霖院離去的許若娟,此時已經走到了詹府後院的花園。
看著眼前顏色開得正好的芍藥,許若娟麵色一冷,辣手摧花地把芍藥從枝丫上掐下,壓在手心狠狠碾碎。
跟在許若娟身後的桃香見此,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你說,剛才我是不是被他們夫妻二人聯手耍了一道?”
桃香完全不想觸許若娟的黴頭,可是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回答她的問題,“娘子,估計是那謝家娘子吹枕邊風,挑唆了霖哥兒。”
“挑唆?我看他倒是樂在其中!”許若娟目光狠戾,麵容扭曲,“他不是曾經說過,他這輩子就隻會心悅我一人的嗎?!”
桃香心中無奈,但是卻隻能繼續哄著她,“娘子,您不是一向更加看好枚哥兒的嗎?現在霖哥兒已經娶妻了,日後他也不會再來糾纏著您了,這樣豈不是正好?”
許若娟聽完後,臉色驟變。
“啪!”許若娟用力地在桃香臉上甩了一巴掌,剛才手心中沾到的花汁全都染在了她的臉上。
遠遠看去,血紅的汁液順著肌膚不停地往下爬,看著倒是有幾分瘮人。
“你一個小小的女使能懂什麼?還敢在這妄議主子!”
許若娟的這個高帽子一扣下來,桃香嚇得立馬就跪在了地上,不敢顧自己火辣辣發疼的臉頰,桃香在跪下的當即就用力地扇起了自己巴掌。
“是奴多嘴!是奴多嘴!”
許若娟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桃香,任由著她自己不停地抽著自己巴掌。
直到桃香的兩邊臉頰都紅腫滲血,許若娟才刮了刮指甲,語氣厭煩地喊停道:“行了行了,快起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在苛待下人呢。”
“娘子寬容大量,多謝娘子!”桃香在起身之前都不忘先向許若娟磕頭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