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到這個建議,想到兩個男演員這麼親確實也挺尷尬,便直接大手一揮,把孫航一劇本上寫的【盛弈強迫對方並激烈親吻】給刪除了。
上午林煙然和顧司鄴將決裂的戲份拍完後,下午他便趕緊換了造型。
現場的景也重新布置了,郭放怕兩人演這段囚禁的戲會放不開,還貼心的給兩人清了場。
林煙然退下華貴的衣衫,換了一件寬大的白色素袍。
因為被囚禁,再加上身體狀況越發不好,盛昭整個人都很清瘦。
造型師為了讓這個感覺更明顯,便稍稍將林煙然的衣服拉開了些許,露出一點他的鎖骨。
林煙然身量本就清瘦,當他□□著雙腳披散著黑發,白皙的脖頸下隻微微露出一點雪色肌膚時,要露未露的模樣,病美人那種淩略脆弱的感覺立刻就出來了。
道具師將一條金色的細鏈條扣在他右腳纖細的腳踝上。
還未完全散去的人群,回頭看到林煙然這個造型,連呼吸都忘了。
彆說盛弈這個瘋批,要換成自己,天天對著這麼個漂亮的病美人,也會忍不住想要將他囚禁起來,讓他成為自己的私有物。
鎖鏈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盛弈半蹲下,一把握住了盛昭纖細不盈一握的腳腕。
他的指腹曖昧的摩挲著盛昭鎖鏈處的皮膚,嘴角勾起一抹笑。
“最近怎麼不好好吃藥。”
盛昭漂亮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他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對盛弈的話不聞不問,站在原地沒有回應。
盛弈獨自玩-弄纖細的腳踝須臾後也覺得無趣,便撒手不再戲弄對方。
他起身握住盛昭的手,溫柔的給他講宮外的趣事,與他說宮內的秘聞。
他對待盛昭,如同曾經兩人相伴時的模樣。
然而很快他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誘哄,卻依舊得不到任何回應。
盛弈本就並非如此好性子,獨角戲唱了這麼久,逐漸也失去了耐性。
他將給盛昭剛提好字的折扇一扔,惱怒的抓住對方的手,摟著他的腰,將之逼到牆角。
“你是決定永遠跟朕這樣是嗎?”
病弱的美人如一張漂亮卻又易碎的紙,在盛怒的盛弈麵前,他完全沒有反抗能力,隻能任由對方擺-弄。
盛弈關了盛昭不是一天兩天,自然也不是第一次這樣碰壁。
見對方不搭理,便換了方。
他往前邁步,逼近對方,手掌撫過他的細腰。
緩慢又曖昧的撫摸了一陣後,盛弈又慢慢抬手往上摸。
直到他的手在盛昭的衣襟處停留時。
原本如木偶般萬事皆不在意的盛昭,身形卻瞬間僵住。
盛弈一邊將手探入衣襟內,一邊觀察著盛昭的表情。
隨後他低頭在盛昭耳垂便說話,“看朕摸到了什麼。”
他的語氣溫柔,甚至還帶了幾分玩笑的意味。
但臉上的表情卻冰冷,犀利的目光像是要將麵前的人生吞。
盛弈修長的手指夾了一張紙條,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娟秀的小字。
是盛昭的筆跡。
“小昭,你要背著朕做什麼?”
美人的臉色越發蒼白,他急切的伸手想要奪回那張字條。
頑劣的男人怎麼可能給他。
他單手扣住對方的手腕後,作勢要將紙條打開。
見事情敗露,盛昭第一次抬眸用正眼看了麵前的人。
“我沒有想做什麼……”他的語氣有些緊張又有些小心翼翼。
“隻是思念家人,想問問母妃可否安好。”
蒼白的辯解完後,他急切的看向對方,“皇……”
盛昭微楞,遂又道,“這是我今天剛寫的,之前並未傳過。”
盛弈冷笑,每聽他辯駁一個字,心就涼一分。
他能不動聲色直接當著盛昭的麵搜出證據,對方之前所做的一切,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他卻沒點破,從對方第一次聯係外麵時就縱著他。
如果不是今天太生氣,他氣勢還能一直由著他這樣下去。
盛弈不想提這件事,卻仔細打量起麵前的人來,“終於願意跟朕說話了?”
盛昭垂眸。
氣氛又恢複成之前的模樣。
盛弈盯著盛昭看了好久,眼中的神色越發冷了下來。
失去耐心後,他便故技重施威脅道,“知不知道背著我密謀是要被處死的。”
盛昭沒有辯駁,隻道,“你殺了我吧……”
盛昭這幅態度,直接激怒了盛弈。
他生了氣,直接捏住對方的下巴強迫他看自己。
“隻殺你哪裡夠,密謀造反私聯罪臣還要誅九族。”
盛弈搬出了家人的性命,盛昭眼神動了動。
鏡頭推進,林煙然此時臉部的特寫非常漂亮。
他雪白的脖頸高傲的揚起,但臉上的表情因為激動有了幾分血色。
兄弟兩人僵持中,穿著單衣赤腳踩在地上的盛昭,忍不住咳了幾聲。
盛弈咬牙切齒,“又拿苦肉計來騙朕?”
他話音剛落,卻發現對方嘴角竟溢出幾絲鮮血來。
盛弈瞬間慌了神,連忙想要將人往床上抱。
但盛昭卻拒絕了他,死死地抓著門框。
“讓朕先抱你去休息可好?”
盛昭垂下眼瞼。
“是擔心這封密信?隻要你給朕服個軟,朕就保你家族性命無憂。”
盛弈說話語氣放軟開始哄起弟弟來。
但對方卻依舊沉默。
盛弈無奈,終究是舍不得。
他轉身將密函就著燭火直接點燃。
須臾,那封寫滿了小字的密函直接化成了灰燼。
盛弈複又走到盛昭身邊,“現在沒證據了“
他眼中的怒火已經平息,隻有對盛昭無限的憐惜。
他想起曾經對方跟自己撒嬌不想喝藥的情景,掩了眼底的落寞,用了當初的語氣勸到,“弟弟,去休息罷。”
盛昭抬眸,微微有些晃神。
然而就在他抬頭的瞬間,盛弈直接將人橫抱,放到了床上。
盛弈取了手帕,輕輕拭去弟弟嘴角的血跡。
在擦拭時,幾縷發絲卻纏上了他的指尖。
他看向盛昭,憐惜又隱忍。
“你看,連他們都舍不得我……”
不是高高在上的“朕”,而是盛昭的哥哥“我”。
對方的話,像一把一把的刀割在盛昭的心上,他疼的厲害卻又無法將人推開,隻能彆過臉不看對方。
盛弈纏著他的發絲癡迷又輕聲的問他,“小昭,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監視器的特寫鏡頭內,盛昭漂亮的眼睛裡,一滴淚水悄悄滑落,沒入被褥。